銀色小球撕心裂肺地喊著。
她出手,必然是一擊斃命的。白盈很是窒息,為了放水隻能將重弩轉向了博爾哈拓身邊的匈奴人,“給我一個理由。”
【匈奴不能被滅,而唯一有可能歸順大越而且有能力帶領匈奴全族休養生息的隻有博爾哈拓。】
銀色小球二倍速播報著。
“可能?”白盈歪了歪頭,看著博爾哈拓因為朝她這邊趕來,其數千隨從也同樣跟上讓他們的計劃按設想進行後,很是滿意地勾了勾唇,“如果不是一定,那我還是把他刀了吧。”
【……如果是軟妹,那應該是一定的。】
哦,博爾哈拓喜歡軟妹。
美人計呀。
白盈一臉姨母笑,立刻就把這種套路猜透了,“這不就是修羅場嘛。”
身為快穿局全能管家部王牌員工之前,她畢竟是遠近聞名的芳心縱火犯,見識向來不少。
當然,軟妹會上戰場嗎?
不會。
軟妹能這麽凶殘嗎?
不能。
所以修羅場不一定會有,但軟妹一定不會有。
白盈很清醒。
博爾哈拓不要命地衝散了保護她的陣型,似乎全然不顧兵力折損,都要朝她奔赴而來。
“我挺感動的。”她假惺惺道,然後很利落把重弩扔進了馬背上的挎鬥裏。
近戰,重弩便落了下風。
無論她身邊的士兵有多驍勇善戰,也難抵如此凶殘的攻勢,白盈幹脆駕馬迎了上去。
衣袖獵獵之間,一柄重量恰好的玉骨扇滑出,被她輕巧撚在手裏,五指蹁躚,甩出了整截扇麵。
她耍扇子從來都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玉骨扇將出未出,隨指尖輕轉而自然飛動,扇麵上潑墨灑金,“無問”二字自成氣派,風骨峭峻,蒼翠隱約的群山綿綿,無一處點綴,而處處是平素。
這扇子,博爾哈拓見過。
那次上元夜宴,他擔任匈奴部族使者,站在偌大空場上挑釁大越。
彼時,因看起來弱不禁風而被他暗諷的太子之師緩緩起身,兩招刀玉曲把他打趴在地,連手都抬不起來。
她當時笑,“不過爾爾。”
還說,連最不得看重的十三皇子,也即大越的當朝皇帝,都能教他做人。
他不信。
尚還心高氣傲的他請戰江承。
雖是不似她般熟練,卻也學了幾分。
匈奴部族臉麵盡失,可汗冷了他整整一年,直到顧鉞千裏深入匈奴腹地砍下他阿父的人頭,他也沒等來重新獲得重視的機會。
自此,先帝對江承刮目相看。
博爾哈拓看著陌生的來人,冷笑一聲。
素山屍骨早寒,據說靠天賦看會了幾分的江承也深居皇城。
不過會甩幾下扇子,就自認為可以和素山相稱了麽?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