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誤以為是襲擊,毫不留情將她甩開,那具身體狠狠砸在地上,卻不再有生息。
她死了。
按理說,沒嚴格根據劇本扮演,對於新人演員來說是大忌。
但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如果民國亂世真的有這位林語,那就該是這個模樣。
夏編劇久久不語,還是裴疏染開口打破了沉重的氛圍。
“……應該很疼吧?”青年抿了抿唇,看她整理黑發。
他向來敬業,手下沒留情。
白盈壓下心中回想起的陳年往事,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很大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算什麽。”
“你們視天,不得了。”總導演嘖了一聲,看向白盈的目光很是感慨和讚許,“這可是撿到寶了。”
“感謝周導誇獎。”她出戲很快,眨了眨眼,有些狡黠,林語的影子便這樣從她身上倏忽離去。
夏編劇才終於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道,“在座各位沒意見的話,試鏡就到這裏為止吧。”
如此果斷,竟是不打算繼續看下去了。
後麵還有幾位演員,此舉傳出去定是惹人非議的,副導歎了口氣,對白盈道,“……回去等通知吧。”
夏編劇眉都挑起來了,差點沒當場掐過去,“老王!你到底懂不懂戲——”
“我比你懂人情世故。”王導斜睨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白盈差點沒忍住笑,但知道自己如預料般順利通過了試鏡。
不過也是,她曾切身體會過,算是勝在閱曆豐富。
這一來一回,結果不用明說,裴疏染自然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便和導演們道別。
和她一齊走出房間,裴疏染側身讓行,霧黑深邃的眸光微微閃爍,隻倒映出白盈一人的身形,他道,“路途漫長,我送你回去。”
舉手投足皆是矜貴,卻怕她不自在特意放鬆散漫,亦如那個迷醉朦朧的夜晚。
白盈身子一頓。
“嗯……感謝前輩的好意,不過我可以自己打車。”她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言辭疏離。
“好。”
出乎意料,他沒堅持。
白盈微微挑眉,有些訝然,在這個世界,攻略對象不是一直都很主動的麽?
失策了?
“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被趙覡剝削三年,毫無積蓄不說,還為了生存負債累累麽?”
裴疏染無奈地看著她。
白盈僵在原地。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怎麽交得起違約金?還有錢打車?”青年忽然笑了,“醉鬼,當時吐我一身的時候,你好像沒有這麽見外。”
嗓音淡淡,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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