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管的有點多了吧？
白盈微挑了挑眉。
“門中密事，不便透露。”她作了作揖，就邁步進去。
雲程軔倒不覺得自己唐突，也不因她的拒絕而難堪，仍是笑著跟了上去，“弟子可以為您指路。”
……並不需要，謝謝。
她逛藏寶閣比逛自家後花園還熟，連此行目的洗髓丹擺哪個格子都記得一清二楚，自己是腦子抽了才選擇帶個隨身監控攝像頭。
外貌平平的真君一臉莫測，很是不客氣地看了眼這位弟子，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這位弟子很是厚臉皮，不退。
白盈忍了忍。
“既然真君不需要弟子，那弟子就在一旁候著。”雲程軔忽然開口，在她爆發的前一秒謙謙告退。
“？”
她看著他，很是禮貌地深深吸了口氣，扭頭就走。
而在白盈目不可及的地方，青年微攥了攥手，呼吸極亂。
心髒那處，密密麻麻地刺痛，網織得他呼吸不過來。
她不認識他了。
藏寶閣有類似防盜係統的設置，每個儲物格前都設有法陣，以防止閣外人士偷竊。
但這自然難不倒白盈。
她站在第二等級的區域，雙眼盯著積塵已久的洗髓丹，望眼欲穿。
其實她應該有錢吧，買的話風險不大，不過直接上手撈就有點危了。
不過，標價是五千靈石。
相當於普通弟子數輩子的開銷，最少十把高級法器，堆成山的上品丹藥。
淩雲門不愧是淩雲門，怪不得能霸占天下第一劍閣的名號長達數百年之久，光是靈石儲量，估計就能獨起一座峰頭。
“真君是想要這物？”青年毫無痕跡地飄了過來，笑眯眯詢問。
白盈回過神來，差點一掌將這突然冒出來的活人拍飛。
“真君來此一趟不易，區區洗髓丹，便送您了。”雲程軔並不在意，伸手去拿。
纖細五指輕易穿過法陣，將一個小巧的白玉瓶從中取出。
“……你有求於我？”她很是警惕，肩膀微微繃緊。
青年背影一頓，隨後便毫無端倪地將小白玉瓶遞給了她，“人在江湖，多位朋友，總是好的。”
真是有錢，五千靈石，就為交個朋友，還是某不知名門派的不知名真君。
白盈當然不信，卻沒有理由拒絕。
“……那好。”她伸手接過，端正作了一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東西取到，淩雲門她自是不便久待。
真君邁步離去，雲程軔站在門內，望著她的背影。
“弟子不知，如果前去清葭州，是否可以尋到真君？”他朗聲道。
白盈身子一僵，卻忽然笑了。
“尋不到。”
“你若想見我，我自會來。”
她的身形便倏忽消失。
青年悵然。
他知道她現已入魔，此行上山又極其低調，不像是來向掌門複仇的。
洗髓丹……
她本確實需要這物，但能從淩雲門的禦魔陣中來去自如，說明她已能運用高階仙法，經脈想來是恢複不少，不是給自己用的。
還有誰，需要恢複經脈？
“閣主。”路過的藏寶閣弟子恭敬行了一禮，“這靈石，需要從私庫裏劃給淩雲門麽？”
雲程軔卻沒先回答這個問題。
“……已修成魔，卻還能使出仙法。”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