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陸棄娘有些激動了。
她好容易想到的主意被否定,她倒是沒覺得挫敗,但是那就幫不上五公子了啊!
“棄娘,你沒見過詔書。”蕭晏道,“那不是能放在人身上,卻毫無感覺的東西。”
陸棄娘喃喃道:“不就幾行字嗎?難道還囉裡吧嗦,寫一本書?之前我是考慮官印的,但是官印好像很大,我看戲的時候看到過,那麼大一坨,放在青天大老爺的桌上,所以肯定不行……”
她想著,詔書不就是,來,你不錯,封你當皇後,你當貴妃,一張紙能封幾十個大老婆小老婆。
蕭晏哭笑不得,“確實很囉嗦。”
他拿自己收到過的聖旨來給她解釋。
“聖旨分為‘詔、製、誥、敕、諭’,詔書隻是其中一種。而詔書,是用來昭告天下,皇上發布政令之類的,我見過最大的,得有三尺寬,一丈長。”
陸棄娘:“……”
好好好,果然貧困限製了她的想象。
這事和她想的太不一樣了。
“那完了。”陸棄娘道,“我這招不好用了啊,我也幫不上五公子了。”
她明顯焦躁不安起來,甚至要坐起身來。
但是蕭晏隔著被子按住了她。
“棄娘,稍安勿躁,我或許有辦法。”
“啊?你有辦法!快說,蕭晏,還得是你!”
蕭晏幽幽地道:“這次你覺得我行不行?”
“行,那可太行了!”
蕭晏被自己的幼稚都氣笑。
但是真的,得到她的肯定,也挺快樂。
這大概就是幼稚的快樂?
“你用詔書那些,涉及公事。如你所說,恐怕會對五公子將來造成不好的影響。丟失詔書,那就像武將丟了虎符,什麼時候提起來,都是要被人指指點點,上峰也會覺得不堪大用。”
“行,知道了。你快說你的主意我聽聽。”
“魚符。”蕭晏道。
“漁夫?找漁夫幫忙嗎?”陸棄娘道,“我想想我認識誰。”
“不是漁夫,是魚符。”蕭晏笑道,“魚符用來記錄姓名、官職、衙門、俸祿等信息,用於出入宮禁、驗證身份。而且最重要的是,翰林院的魚符,是木製的,比巴掌還小一些,很輕,和腰間配飾差不多的分量,如果悄無聲息放在人身上,在鬥雞那種激動的場合,不太容易被察覺。”
“你的意思是,把五公子的魚符,放在周世嘉身上。可是偷魚符,那犯法嗎?”
“魚符和官印一樣,是文武百官身份的象征,偷盜乃是重罪。但是丟失了,可以找官府補,最多算疏漏。”
“那豈不是說,對五公子也沒什麼太大影響,又能讓周世嘉倒黴?”陸棄娘興奮地道。
“對。”
“太好了,太好了。蕭晏,還得是你,還得是你!”
蕭晏聽著她興奮的聲音,心裡可恥地愉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