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娘道:“行了,他本來就吃不了兩口飯,少喝點,都吃點飯。省得回去又耍酒瘋,還得招杜鵑娘心煩。”
蕭晏就把酒壺收起來了。
胡神醫沒喝夠,罵蕭晏懼內。
蕭晏笑而不語。
陸棄娘道:“行行行,就你不懼內,回家跪你的搓衣板去。吃飯!”
吃完飯,蕭晏把胡神醫送回家。
——有馬車了,就是方便。
三丫對馬車也充滿了興趣,表示要跟著去,但是蕭晏沒答應,哄她說第二天帶著她騎馬,三丫才悶悶不樂地回去了。
胡神醫和蕭晏一起坐在外麵,吹風醒酒。
“說吧,要跟我說什麼。”他問。
小三丫,那就是蕭晏的心尖尖,從來都有求必應。
今日蕭晏忍痛拒絕三丫,肯定沒憋著好屁。
哦不,那是罵陸棄娘的,對蕭晏要客氣點。
“如果蔣玄蘇醒的話,那——以後他們還能有孩子嗎?”蕭晏道。
“那有什麼不行的?他傷的是上麵的頭,又不是下麵的。”胡神醫道,“不是,蕭兄弟,你想什麼呢!你不能盼著蔣玄好嗎?”
“我不舍得昭昭守一輩子活寡。”蕭晏坦率道。
還好,蔣玄沒事。
當然,他也是心疼自己蔣玄的。
隻要蔣玄意誌清醒,還能做個正常的男人,那其實,這樁婚姻就像陸棄娘說的,可以堅持。
胡神醫摸著下巴,忽然笑得一臉奸邪:“那你舍得讓棄娘一直守活寡唄。”
蕭晏瞬時臉紅,說不出來話。
胡神醫本來是試探,見他這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真是——廢物啊!”胡神醫哈哈大笑。
罵彆人廢物,感覺很爽。
罵破虜將軍廢物,爽上加爽,簡直爽到人生巔峰。
蕭晏突然想罵得很臟。
胡神醫用手肘碰碰他,“要不你回去裝醉,把事情辦了?我和你說,有些事,你糾結來糾結去,不如直接了當。”
蕭晏喟然長歎,“原本或許可以,現在不行了。”
“你怎麼不行了?”
蕭晏表示,他學雜了,也學砸了。
之前看蔣玄打直球成功,他也打了。
結果就是,現在他稍微靠近一點兒,陸棄娘就說,“蕭晏,你可彆跟我來那出兒。”
反而讓陸棄娘增強了防備。
要知道,在挑明之前,陸棄娘對他可以說是不設防的。
他預感到,要是聽胡神醫胡咧咧,回去真的想動手動腳,那陸棄娘估計就得讓他從炕上滾下去了。
總之,彆人的經驗,聽聽就算了。
他還是自己慢慢摸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