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娘:“我睡了。”
她把自己裹成繭蛹,背對著蕭晏,臉上火辣辣的,隻恨不得做隻縮頭烏龜。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沒有原則地鬆了口。
明明知道他們之間天差地彆的差距,也吃過男人的虧——陪著男人吃苦的女人,最後也多半變成男人記憶裡的苦,要一起被拋棄,可是她為什麼,還願意了?
陸棄娘反複琢磨,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不怪自己意誌不堅定,實在是蕭晏太會勾人。
自己好好一個正經人,被他勾引得一天天奇怪起來。
狐狸精肯定也有男的,否則狐狸精不就絕種了?
蕭晏就是那男狐狸精。
不怪她,真的不怪她,試想一個功成名就的英雄,生得又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多看一眼就像賺到似的,然後身世又可憐,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恨不能多給他點愛……
偏偏他自己又手段了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遇事有擔當,事事有回應,對自己的女兒視如己出,對身邊的人全然接受,這樣一個男人,她能扛到現在,不算她意誌堅定嗎?
去他娘的,管他日後會不會喜歡彆人,說不定日後她還死了呢。
當下一起就一起,讓她也過幾天好日子。
她之前常聽那些粗糙的男人,嘴裡不乾不淨,說寡婦想男人。
她就不想。
那玩意,有啥好想的。
她想,或許是因為她沒有過。
那現在就讓她來嘗嘗鹹淡。
忽然就生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期待了,怎麼辦?
就是想到兩個人要赤條條的相對,又很害臊。
陸棄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就起晚了。
起來的時候,她推開窗戶,就看見蕭晏剛挑了水從外麵進來。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蕭晏抬頭對她笑了笑。
陸棄娘莫名心情大好。
管他什麼破虜不破虜的,這會兒不是她在炕上躺著,他老老實實給她挑水去。
想到這裡,她開心地道:“蕭晏,你起得挺早啊。”
蕭晏原本還擔心她睡了一晚就變卦,結果卻聽到她這般開心主動,心裡頓時有千樹萬樹,梨花盛開。
他的春天,也來了。
“沒怎麼睡著。”蕭晏道,“太高興。”
陸棄娘頓時心虛地環顧左右,怕被人聽到。
吃早飯的時候,二丫道:“爹,你今兒撿錢了嗎?嘴角一直翹著壓不下去。”
陸棄娘怕蕭晏胡說八道,連忙道:“是望雲。你爹惦記著望雲要回來,高興呢。”
“對,高興,都高興。”蕭晏忍俊不禁。
陸棄娘是正房,望雲是如夫人,他都擁有,此生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