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死活,和蕭晏也沒有關係。
況且,賭鬼惱羞成怒,兄弟自相殘殺,這是什麼好事?
要是為國捐軀,她還考慮一下去上一炷香。
“是,夫人,奴婢心裡有數了。”
桑姑姑默默想,夫人真是大氣,連爵位都不放在眼裡。
晚上蕭晏回來,陸棄娘和他說了這件事。
“我也聽說了。”蕭晏神情淡漠。
那個家的人和事,他提都懶得提。
“要是回頭讓你回侯府,你可彆吃回頭草。”陸棄娘道,“不說你嫡母,就是那個白姨娘,就很讓人討厭。”
“我不會回去的。而且,他們也不會讓我回去,你多慮了。”
這種好事,輪不到他。
蕭晏自己要有骨肉了,明白父母對子女那種控製不住的愛意。
那是天性。
可是有些人,就是喪儘天良。
他從來沒有被父母愛過。
當然,那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父母。
他之前一直想弄清自己的身世,但是卻沒有查出來結果。
——那件事,感覺像是侯府的最高機密,天衣無縫。
你知道他是有問題的,但是就是查不到。
但是他後來,也就慢慢放下了,沒什麼執念。
這種事情,看天意安排了。
他如此,五公子也是如此。
他們都是沒有娘的人。
缺失的永遠缺失了,好在現在生活幸福,也不必去揪著遺憾不放。
“那就行,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過了兩日,二丫說要去一趟永濟縣。
“去哪裡做什麼?看雲庭?”陸棄娘問。
“我聽盧歡說,永濟縣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廟,非常靈驗。之前盧歡二嫂懷相不好,她和她三哥遊曆回京的時候,去拜了拜,後來母子平安的。”
“快彆鬨了,”陸棄娘笑道,“我懷相好著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二丫道,“我也是順便去看看雲庭,省得他每次寫信來都巴拉巴拉,說我不惦記著他。”
其實這一趟,是胡神醫和二丫說的。
他讓二丫去找個地方拜拜。
“就你娘生孩子這事,我總覺得心神不寧的。二丫,你去拜拜。”
二丫笑嘻嘻,“姨丈,您不是一直說,您的醫術,隻要有一口氣就救得回來嗎?您壓陣,我們都放心。”
“就是因為我是大夫,見得多了,才更信命。”
大夫治得好病,治不了命。
“沒事的時候去拜拜,總沒有什麼壞處。”胡神醫這樣說。
於是二丫就有點意動。
她就去學堂找大丫商量。
正好彼時盧歡也在,就提了這個地方。
“我請盧歡陪我一起去。”二丫道,“她去過,總是熟悉一些。”
盧歡真是個仗義的姑娘,太對二丫胃口了。
二丫也想趁這個機會,讓雲庭和她培養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