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娘嘞,這管不過來啊。
盧歡道:“要是連累的話,都是被越王和清平侯府連累的,大家同病相憐。”
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就把蕭宴一人卷入其中呢?
其實皇上砍了不少人腦袋,剩下這些也是讓皇上覺得不爽的,一起發配天涯海角。
陸棄娘鬆了口氣,“那行。可不能是因為咱們,要不這怎麼還得起。”
蕭宴雖然身上戴著枷鎖,但是看見她們,還是眉眼帶笑。
陸棄娘抱著四丫過去給他看。
“回頭路上,要是渴了餓了累了,你都說話。”陸棄娘不放心地叮囑。
“嗯。”蕭宴道,“你去招呼人吧。”
那麼多人前來相送,要好好告個彆。
這時候,雲庭和薑權,一人一馬,姍姍來遲,馬蹄卷起塵土,一直來到跟前才勒馬停下。
“耽誤了,耽誤了。”雲庭道,“本來出門早,結果縣裡出了點事,差點沒趕上。”
薑權看見盧歡,臉莫名就紅了。
盧歡也感覺到他的目光,大方點頭,回以笑意。
薑權卻一下轉開頭。
盧歡愣了下,隨後看到他紅透了的耳垂,心有所感,垂下了視線。
雲庭想和二丫單獨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麼,也怕被人盯上,所以強忍著沒上前。
但是他在人群中,意外地沒有看到常輝的身影。
他怎麼沒來呢?
二丫沒有匆忙出嫁,他已經很驚訝了。
結果常輝今日還沒來?
這是怎麼回事?
雲庭壓下心中疑惑,過去和蕭宴說話。
“京城中有什麼事情,讓人帶信給我。”他說。
其他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嗯。你沉穩點,”蕭宴不放心地叮囑,“多乾事,少冒頭,讓國公爺省點心。”
“知道,”雲庭難得開玩笑,“不能墮了破虜將軍威名。”
“走了走了。”押解的衙役在喊。
雲庭回頭,就看見陸棄娘已經在登車。
可是為什麼,二丫也跟著鑽進去了?
雲庭大驚,“蕭宴,灼灼,灼灼她怎麼——”
“她跟著我們一起去瓊州。”蕭宴道。
“一起去瓊州?那,那常輝呢?”
“常輝自然是留在京城。”
“那親事呢?”
“以後再說。”
雲庭震驚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一直到目送蕭宴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雲庭都沒有反應過來。
心裡更是說不出來的百感交集。
說高興,那確實有。
但是除了高興之外,還有很多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其實想去和二丫說幾句話的。
但是一向伶牙俐齒的他,這會兒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雲庭,有人。”薑權用手肘碰了碰雲庭,小聲提醒道。
哪裡還有人?
人都走了。
雲庭心神恍惚地想。
“什麼?”
“那邊亭子後,藏了人,你看。”
雲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和常輝的目光不期而遇。
常輝來了?
但是沒有現身。
一瞬間,雲庭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以二丫對陸棄娘的孝順和依戀,是不可能不跟去瓊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