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庭表示,他現在沒什麼事做,也想去看看陸棄娘,有何不可?
二丫也知道,和他吵也沒用,隻能由著他。
在雲庭來之後十天,二丫終於啟程前往昌州。
——帶著雲庭這塊狗皮膏藥。
兩個人經過欽州的時候,還去看了蔣玄。
久彆重逢,自然激動。
二丫不好跟姐夫走太近,就讓人帶著她去欽州四處轉轉,看看當地風土人情,看看有沒有商機。
雲庭則和蔣玄在他住處喝酒。
兩人不可避免地說起了京中的局勢,說起了以後。
“蔣玄,咱們倆以後是連襟,所以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瞞著你——”
蔣玄:“……誰答應你了?”
他覺得,無論是蕭晏還是二丫自己,都不能輕易答應這門婚事才對。
尤其蕭晏現在,也忙得沒時間理這些。
“我自己答應了。”雲庭理直氣壯地道。
蔣玄:“……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雲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陪著皇上的這幾年,我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但是他從來不碰女人。
他說他不行。
他寧願用藥壓製自己。
因為既然愛,那就把最好的自己交付給對方。
“蔣玄,你要幫我。”雲庭忽然道。
不能自己登堂入室之後,反手就把門反鎖了啊。
蔣玄沉默片刻後道:“你是國公府世子。你家裡的那些規矩,你身上肩負著的綿延子嗣的責任……”
“我自己扛。”雲庭毫不猶豫地道,“我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我不高興了我就鬨,不會讓灼灼為難。”
他鬨就行了。
“蔣玄,灼灼的脾氣,你也知道。她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彆說國公府了,就是尋常人家,也很難做到事事順著她的心意。她自己也清楚,所以她一直說不嫁。”
“我了解她,也知道怎麼讓她高興;而且,我是心甘情願那樣做的,不覺得委屈難過,隻覺得高興。”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
他深深知道,自己喜歡上的,是什麼樣的靈魂。
他願意傾其所有,讓那有趣的靈魂,永不蒙塵,讓她一生快意。
“你,讓我怎麼幫你?”蔣玄頓了片刻後低聲道。
說起來,他從前就和雲庭熟悉。
因為他待在蕭晏身邊,而雲庭在蕭晏回京之後,出事之前,一天能往蕭晏那邊跑兩趟。
所以蔣玄是看著雲庭,一點點從小混球,成長為今日這般能擔事兒,卻不失赤子之心的男人。
“但是你也不能讓我太為難。”蔣玄又補充道。
可以拉兄弟一把,但是不能被兄弟拉下水,被自己媳婦嫌棄。
“怎麼可能讓你為難?昭昭是願意讓我當她妹婿的。”雲庭好像拿到了聖旨,昂首挺胸。
這點,蔣玄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