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解決的事情,自己來。
解決不了的,求助至親。
再不行,那這日子就彆過了。
不管怎麼樣,都沒必要主動給彆人提供談資。
雲庭聽了這一席話,戀愛腦像雨後春筍一樣蹭蹭地長。
隻恨不得把人抱住狠狠親。
但是,也隻能想想。
拉手都不讓,哼!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親啊啊啊啊!
“對了,”二丫道,“我還給國公爺準備了禮物。隻是我不好單獨拜見,回頭你幫忙帶回去。”
“給我爹的禮物?好。”
他的灼灼,真是太周全了。
可是等雲庭見到“禮物”的時候,不由傻了眼。
他眼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黃毛怪?
黃毛怪頭發是黃的,眼睛是藍的,肌膚極白,鷹鉤鼻子……
“這,這是你送給我爹的禮物?”
雖然自從他娘去世之後,他爹就開始信佛,經常誦經念佛的。
但是也沒想去西天取經曆練啊。
這送上門的怪物,是給他爹練手,準備把他爹送去取經的?
雖然吧,他確實也不是什麼大孝子;但是也沒有這麼不孝的想法啊!
“這是一位畫師,”二丫道,“叫安德烈。他畫人像,和咱們的水墨丹青完全不同,能把人畫得跟真人似的,連頭發絲兒都清清楚楚。國公爺不是時常思念夫人嗎?我想著,或許可以讓安德烈把夫人的畫像,用這種法子重新畫出來,更清晰,更長久地保存。”
國公爺自己,也擅丹青。
若是覺得安德烈畫得不行,那學習技法,自己來也可以。
這也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好辦法。
“通事來了京城水土不服病了,過幾日好了就一起送到國公府。”
雲庭這才恍然,看著那黃毛怪安德烈,眼神瞬間變了。
安德烈似乎聽懂了,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大畫夾,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卷畫布。
畫布展開,赫然是二丫的一幅肖像。
那畫法果然前所未見,色彩細膩飽滿,光影分明,二丫的眉眼、神態,甚至連她常戴的一枚小巧耳墜都清晰可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從畫中走出來。
雲庭立刻從他手中把畫“搶”過來,抱在懷中,“灼灼,送我。”
二丫:“……”
“也謝謝你。”
這份心意,太珍貴了。
她不僅想到了他的父親,更想到了父親深埋心底的傷痛,並試圖用一種全新的方式去撫慰。
這份細致入微的體貼,遠超他的預料。
“我這就帶他去見父親!”雲庭一刻也不想等,立刻抱著畫,帶著人回去,“灼灼,等我把人送回去再來找你。”
“你彆來找我了,我忙著呢。明日家中流水席,我得好好檢查一下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陸棄娘帶著四丫出門了。
大丫去了書院,所以家裡能扛事的,隻剩下她。
“你等著,我來幫你。”
雲庭迫不及待地帶著畫師回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