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音覓,就連夏啟星都沒認出來,那個瘦瘦小小,臉色黢黑蠟黃的女人是他的老友蘇莉。
節目組將剛剛第一時間記錄的畫麵刪了,雖然這個畫麵的衝擊力很強。
曾經的當紅花旦淪落到現在這個模樣,放成封麵噱頭一定很足。
但實在是蘇莉的狀態看上去就連攝像組的那幾個大老粗都有些不忍心。
縱然他們也會經受精神力的折磨,但是遠遠沒有蘇莉這般痛苦。
他們不是不知道契主會承受痛苦,可看到蘇莉他們才明白這種衝擊力有多強。
幾個漢子對視了一眼,紛紛暗自在心裡發誓要對自己的契主再好一些,堅決不讓自己的契主承受這樣的痛苦和絕望。
蘇莉站起身子,和夏啟星友好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努力調整頹意笑著對他身旁的音覓伸出了手。
“你是老夏的夫人吧,之前隻知道你的遊戲做的很厲害,沒想到還這麼漂亮,老夏真是有福氣。”蘇莉將契主換成了夫人,作為曾經幫助的回饋,她將夏啟星的麵子給的非常足。
夏啟星倒是不介意,要不是老婆阻攔,他都恨不得官宣他是主人的狗,契主又算什麼。
音覓卻聽懂了。
彆看蘇莉現在看著頹敗,好歹是曾經的當紅花旦,情商依舊在線。
除了夏啟星,音覓這幾天通過節目組也知道了兩年半前,蘇莉求了半個圈子的人。
要不是實在是被逼到沒辦法,這樣一個情商在線、顏值絕美又驕傲的人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踐踏自己的尊嚴。
蘇莉帶著眾人來到了她如今住的地方。
雖然蘇莉第一麵的著裝看上去實在是過於樸實,但她住的地方卻一點都不普通。
夕陽將米白色乾掛石材外牆染成暖金,每一塊磚縫都嵌著細巧的金屬線條,在暮色裡泛著柔和的光。
沿主路鋪開的香樟林連成濃蔭,樹影間垂落著串燈,未亮的燈珠像綴在枝葉間的碎鑽,靜靜等候入夜。
中央水景池的水麵如鏡,倒映著岸邊造型錯落的疊水瀑布,水流撞擊青灰色火山岩的聲響被控製得恰到好處,既驅散寂靜,又不擾清幽。
池邊的休憩區擺著淺灰色藤編座椅,椅墊鋪著暗紋亞麻布,旁邊的花箱裡,三角梅與藍花楹正開得熱烈,花瓣偶爾飄落,落在鋪著鵝卵石的小徑上。
深處的下沉式庭院藏在綠植圍合中,定製款戶外吊燈已亮起暖光,照亮鋪著防腐木的地麵與牆角叢生的腎蕨。
晚風掠過,帶著濕潤的草木香與遠處泳池傳來的淡淡氯水味,將整個小區的靜謐與精致,揉進漸深的暮色裡。
與蘇莉整個人的狀態截然相反,要不是蘇莉解釋,音覓和節目組差點以為他們走錯了。
“這個地方是國家給的,本來我都說了沒必要,可國家說阿墨和阿晨他們對國家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他們兩個已經休眠了,不能再在資源上克扣,寒了我們這些軍嫂家屬的心。”
聽到這裡,音覓這一路上心裡壓著的不忿稍稍消退了些。
這股不忿說實話不是見到蘇莉才有的,而是從得知她兩年前一人之力求助半個娛樂圈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