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紀一才徹底放鬆下來。
這下攤上大事了。
從主乾道下來,沿著彎曲的深灰色水泥小徑,道路兩旁栽種有精心修剪過的灌木叢就能看到北島光子居住的醫療型療養院大樓。
那是一棟灰白色牆壁的四層建築。
療養院的前台。
“您是來自警視廳的東野警部,想要拜訪北島光子夫人對嗎?”前台接待處的年輕護士對照著昨天的訪客預約檢查後,露出職業笑容。
“是的。”紀一把自己的證件收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請稍等。”護士轉身,拿起電話撥出去。
很快通話結束。
“請您稍等片刻,北島女士已經同意了,但還需要一點時間準備。”
紀一點頭,在大廳裡,找了個位置坐下。
“警部先生。”秋庭憐子忍不住問道,“我也看了案件的記錄,找不到任何的疏漏,您覺得其他人有下毒的可能嗎?”
“我不知道。”紀一實話實說,“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太早了,最大的疑點也不過是夏目理紗的絕筆信,想要有所推測,至少要等我們和當年的案件參與者問過話之後再說。”
“哦。”秋庭憐子點頭,“我還以為像您這麼厲害的人,現在已經有了推測,隻需要通過問話就能確認自己的猜測找到凶手了。”
“在案件的調查中,先入為主的想法是很致命的。”紀一回答,“就像上次的案子,如果不是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偷情這件事情上,早就應該能夠抓住凶手了。”
“原來是這樣。”秋庭憐子若有所思。
很快,護士就來通知兩人可以進去了。
從長廊儘頭的電梯上到四樓。
這裡的裝飾看起來已經不像是醫院,而更像是一家高檔的酒店。
確認著房間號來到北島光子的房間門口。
紀一敲門。
“請進。”
開門的人四十多歲,身材微胖,一身製服裙,腰間係著白色棉質圍裙,頭發束成簡單的發髻,用黑色發網固定,站姿端正,雙手交疊在腰前。
“您是警視廳的警部先生?”她恭敬地問道。
紀一展示證件:“這位是我的同伴。”
“好的,我明白了。”女仆的態度仍然是職業的恭敬,“我叫河村惠。”
“河村女士,您好。”
“請隨我來,夫人就在裡麵。”
紀一跟著河村惠走進房間。
他看到在掛滿了護理和身體監控儀器的床上,躺著一個麵容枯槁,麵頰和四肢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一點肉,皮膚呈現出不健康暗灰色的乾瘦老人。
“是尿毒症。”河村惠在旁邊解釋,“夫人已經被折磨6年了,現在,醫生說……”
大家都明白。
“夫人,這位警官有些事情想詢問您。”河村惠走過去,輕聲喚醒夫人。
“警官?”北島光子恍惚著睜開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