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柔似是賭氣,扭頭進了屋裡。
陳敢三兩步跟上去,“媳婦,你聽我解釋。”
張柔很是絕情,前腳剛邁進屋,扭頭就把裡屋的門拴上了,任憑陳敢在外麵怎麼敲都不開。
重活一世,陳敢最怕的就是媳婦生氣。
他站在門外,喋喋不休地解釋。
“媳婦,你先開門,剛才我是跟著女知青聊正兒八經的事,你出來聽我說好不好?”
李小寧雙手環胸,站在堂屋中間,看陳敢著急忙慌的哄著媳婦,心頭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聽見裡頭傳來小聲的啜泣,陳敢急得抓耳撓腮。
完了!
媳婦肯定是誤會大了!
他一咬牙,拿木棍撬開門栓,強行闖了進去。
張柔趴在床邊,哭的梨花帶雨,身體微微顫抖,肩膀一聳一聳,分外惹人憐愛。
她那嬌小的身軀半坐在地上,通紅的雙眼盯著陳敢,淩亂的碎發隨淚水糊在臉上,更是楚楚可憐。
陳敢心疼壞了,趕忙過去把張柔抱在懷裡,低頭親去她臉上的淚痕,“媳婦,我錯了,你彆生氣,我跟女知青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柔氣鼓鼓地把頭彆向一邊,但身體老實地坐在他懷裡。
陳敢拿過毛巾,輕輕地給媳婦擦拭眼淚,還不忘低聲哄,又拿起旁邊的那本書。
“媳婦,我接了個翻譯的活,300塊,剛才也是那女知青太激動了,我可沒主動湊近……”
陳敢解釋了老半天,臉上滿是擔憂,張柔心裡那道堅冰終於化了,她小嘴一撇,把頭靠在陳敢肩膀上。
“我,我還以為你……”
張柔那白嫩的小手扯著陳敢胸前的衣裳,身體哭到顫抖,陳敢的心碎了一地,把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嵌入骨血。
“我錯了媳婦,往後我再也不跟她說話了,也怪我接了這個活。”
一聽陳敢這樣說,張柔破涕為笑,揚起小臉看他。
“沒說不讓你跟女知青來往,但你倆靠的那麼近,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和念慈了……”
剛才如海潮般的恐懼,簡直要將張柔吞沒!
陳敢剛對他們娘倆上心,一家三口的日子越過越好,可這個時候,陳敢卻跟這女知青糾纏到一起,那她和念慈往後該咋過?
當時張柔趴在床上,心中憤恨不已。
要是陳敢一直死性不改,對她們娘倆很差,那自己也算有個心理準備。
可偏偏陳敢最近做的那叫一個模範,張柔心頭已經死去的火焰又重新燃起,還幻想著她和陳敢八十歲會是什麼樣,那個時候念慈結婚了,他們倆人相守到老……
陳敢又親又哄,足足一個小時,張柔的氣才消了。
她頭靠在陳敢肩膀上,哭的沒力氣說話。
陳敢把媳婦抱緊,心疼的不得了。
“媳婦兒,我往後啥事兒都先跟你說。”
“嗯,你,你不能跟彆的女人走那麼近,我心裡難受。”
張柔聲音帶上哭腔,把頭埋在陳敢胸口。
裡屋的門虛掩著,李小寧站在堂屋,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