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她，他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他們娘更也不至於跟彆人跑了！
每每想到這些，林石就恨得牙癢！
要不是因為自己打不過！
早就想把林柔給捏死了！
他的這句話倒是說到了王婆子的心坎裡：“就是！她個死丫頭、賠錢貨，憑什麼？！
憑什麼享受著林家先祖的庇佑，卻又對自己的爺奶大不敬！
至今你爺都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王婆子捶胸頓足，好似隻有這樣，氣兒才能順些。
“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大伯拉扯大，她再能，能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說到這，王婆子又把林青山咒罵了一遍：“你大伯也是個吃裡扒外的！有了媳婦、閨女就忘了老娘！
哦！現在她閨女都當了掌櫃，他跟著吃香喝辣的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老娘都被逼得流落街頭去當叫花子要飯了！
他的良心早被狗給吃了！早知道如此，當初一生下來，我就該掐死了、溺死了，要不直接扔深山喂了狼！也省得被他給氣死！”
激動之處，王婆子猛咳了幾聲。
林石趕緊給她的後背順了順氣。
“奶！奶，您沒事吧？您千萬彆激動，我跟二弟已經沒了娘，可不能再沒有奶！”
林玉也淚眼汪汪的：“是啊奶！我跟大哥可不能再沒有您了！”
王婆子摸了摸兩個乖孫的臉，欣慰地點了點頭。
兩個兒子算是養廢了，老頭子又生死不明，她隻能把希望寄托給兩個乖孫身上了。
要不然等著自己入土，連個摔盆的都沒有。
可林玉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是把她氣個半死。
“要是沒了您，乞討的銀子就得少一多半！我跟哥還怎麼吃肉？吃好吃的？
奶您可是說過，要靠自己的一雙手一張嘴，把我跟哥娶媳婦的錢給討到！在此之前，您可得好好活著！”
王婆子的臉都黑了，這叫什麼話？
在此之前，好好活著？
合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呢！
等著自己沒用了，死不死活不活跟這兩孫子也無關了？
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
大的是白眼狼，小的還是白眼狼！
看王婆子被氣懵了，林石嚇了一跳，猛地晃悠王婆子的胳膊：“奶！奶！您這是這麼了？您可彆嚇我們啊！”
王婆子把胳膊抽回來，沒好氣地說：“還沒死呢！哭喪什麼？”
她長籲了一口氣，望向百慕酒樓。
“乖孫啊，你說得對！咱們過的這麼慘，憑什麼那個小賤蹄子卻過得風生水起？
咱們吃的苦、挨的餓、受的凍、遭的白眼……這樁樁件件哪個跟她脫得了乾係？
她不是當了掌櫃，跟人家談生意嗎？老婆子就是豁出性命，也要給她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