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昭挑釁一笑:“是嗎?”
孟洪濤反問:“難道不是嗎?華小神醫任你是外科聖手,從踏入營地那刻,你的命可就攥在了我的手上!
都說醫者不自醫,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能不能縫補自己的殘軀?”
華昭抬眸,眼神中皆是不屑:“孟將軍就這麼自信?你怎知這不是在下將計就計?”
孟洪濤身子一僵,轉瞬就恢複了他冷冽的神情,他用手在空中劃了半弧:“華小神醫,你知道這軍營內所有的將士加起來有多少嗎?近千人!
就是大家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更彆說數千根長戟了,到時候就是把你剁成肉餡,也不為過!”
“哈哈哈!孟將軍,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賭你——先死!”
孟洪濤眼睛一眯,殺氣又起:“死到臨頭還嘴硬!”
他將長刀一揮:“眾將士,給我上!”
“是!”
將士們手握長戟,對著華昭刺了過去!
華昭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將自己圈了起來,再用折扇一扇,白色的粉末隨風飄起。
它們洋洋灑灑沾到將士們的身上,就好似化雪般,消失不見了。
他們手握長戟遲疑了一下:“這是什麼?”
“怎麼不見了?”
“掉落咱們身上,不會有事吧?”
突然,有人驚呼起來:“他……他不會是給咱們下毒了吧?”
這下,衝上前的將士隻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是握緊長戟的手裡也滿是冷汗。
華昭使勁甩了甩小白瓷瓶,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就知足吧!我堂堂華小神醫,下點毒還不得神不知鬼不覺?
難得當著你們的麵,讓你們當個知情鬼,你們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他的話音剛落,圍上前的將士就身子一軟,好似拆了骨頭,軟趴趴地跪在了地上。
那姿勢就好像是跪倒在華昭的麵前懺悔一般。
“乓啷!”
他們手中的長戟全都掉落在地,砸了不少人的腳,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中……中毒?”
後麵的將士不由得向後散開,紛紛用袖子將自己的口鼻捂住:“大家小心,他身上有毒!”
孟洪濤這個惜命鬼,更是連連後退,他甚至拉過幾個將士擋在了自己身前,繼續下令:“弓箭手,準備!”
“是!”
“踢踏踢踏!”
將士們立馬向兩側散開,緊接著整齊的腳步聲劃破長空。
一支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壓了上來,在他們的最前方,還有一排拿著盾牌的將士半蹲下來,將盾牌砸到地上,形成了一麵沒有縫的牆。
而後,弓箭手在他們的保護下,將胳膊放在了盾牌的邊緣處,對著華昭拉了一個滿弓:“弓箭手,準備就緒!”
孟洪濤把手高高舉起,正準備下令射擊。
“嗖!”
一支穿雲箭追風而來!
箭簇上環繞著無儘的殺意,直逼他的心房!
那箭的速度極快,就是在場的弓箭手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著大家注意到它的時候,它已經逼近孟洪濤。
“將軍!快保護將軍!”
孟洪濤也沒想到就在軍營這銅牆鐵壁之中,居然遭遇了伏擊?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靠身體的條件反射,他右手拎刀一擋,想用刀刃將箭矢劈開。
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他劈開的箭竟然化一為二,繼續朝著他射去。
這也太他娘的詭異了!
孟洪濤不假思索,快速吸腹轉身,可箭鋒還是劃破了他的衣衫,出現了兩道血印子!
“來人!取本將軍的鎧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