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彪?”
“那個以虎為食,殘暴無道,在深山裡橫著行的凶獸?”
眾人聽到監獵使與林柔的對話後,耳鳴如鐘,震得他們耳膜都要破了。
他們不斷地輕揉自己的耳朵,力求聽得真切。
“那個大花狸貓真是……不知名的凶獸?”
“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還是有不少人用質疑的眼光打量山彪:“這體格子跟它的凶名也……不相符合呀?”
“外頭看,正麵看,側麵看,怎麼看它都像是鄰家的大號花貓,而不是猛獸啊?”
反駁的聲音立馬傳來:“你看那些蹲坐在地上的乖猛虎,是不是也像大號花貓?可並不妨礙它一口將人吞下!”
那人隻覺得脖子絲絲發涼,趕緊用手捂住:“還真是不可貌相……”
有人對著山彪揚了揚下巴:“能在重兵把守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監獵使大人眼前,並摘掉他官帽,足以證明它並非善類……”
這下,大家重新將目光聚焦到了林柔的身上。
隻覺得她與山彪很像,表麵平平無奇,小小的身板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能力!
是他們小瞧了她!
要說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她隻把最普通且無害的一麵展現給了大家,讓人錯以為她毫無競爭之力。
明明隻有十五六歲,居然能這般沉得住氣?
他們是越來越好奇了,身手敏捷又生性殘暴的山彪,到底是如何被林柔降服的?
還成為了她的新晉寵物?
在這一天一夜中,深山裡到底都發生了哪些不為人知的事?
林柔將官帽從地上撿起,雙手畢恭畢敬地呈給監獵使:“大人!山彪頑劣,還望大人海涵!”
緊接著她對山彪嗶嗶了兩聲,山彪就從高處縱身一躍,跳到了林柔的身邊,抬頭看向監獵使。
雖是仰望的視角,可眼神中疊滿了藐視。
監獵使的喉結滾動,心中彌漫著對未知的恐慌。
至此,他的好奇心也如荒草般瘋長,想知道這樣一頭比山神還要厲害的猛獸,為何這麼聽一個小姑娘的話?
監獵使接過官帽,雙手就好像打起太極般沿著帽簷一轉,就將官帽穩穩地戴在了頭上。
“山彪初次下山,亦如未啟智的孩童,本官又如何同它計較?
可本官實在是好奇,它為何會受你驅使?”
“這個嘛?”林柔溫柔地看著山彪,用手摸了摸它的頭,回答的簡單粗暴,“跟它打了一架,它輸了!”
刹那間,喧鬨的出口處好似消音了般,成了一片寂靜之地。
在場的人似乎都忘了怎麼呼吸,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跪地不起的褚衛還有眾將士們雖然已經知曉,可再聽一次,內心的震撼依舊波濤洶湧而來。
大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被猛拍在沙灘上的挫敗感。
幾個呼吸之後,監獵使方才如夢初醒。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了幾聲,“哎呀,大道返璞歸真,這麼淺顯的道理,本官怎麼就忘了呢?”
眾人聞言,也猛拍了自己的大腦門:“是啊!成王敗寇,猛獸存活更為殘酷,隻有強者才適合生存,也隻有強者才配追隨!”
“能打贏山彪,小姑娘又豈非等閒之輩?”
“這次,是咱們看走眼了!”
“林家姐弟還真是真人不露相!給了咱們這麼大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