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主子教訓的是,咱們差得遠了,還需要主子時常訓誡,嘻嘻嘻。”
他們擦了把眼淚,看看車廂又看了看坐在火堆前的林柔與華昭,滿腹疑慮:“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柔狡黠一笑,手指輕輕敲動:“計中計中計!有人搭台,不得好好陪他們演一場!
要不然怎麼把潛伏在龍吟軍中的老鼠屎給揪出來!
那個老小子還想要你們大將軍的首級?咱們就將計就計,來個借屍還魂,嚇不死他!”
“老小子?誰?”
“刺殺,首級?”
“林姑娘你慢慢說,咱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所以說,你跟主子還有華小神醫早就知曉內情,隻要咱們兩個愣頭青被蒙在了鼓裡?”
華昭擺了擺手,幽怨地看了車廂一眼:“我也沒比你們早多少?當時著急忙慌地衝進營帳,一把拉開藍以沫的衣服,哪有什麼貫穿傷?
不過是些擦傷,再晚點用藥,傷口都要愈合了!
那時,我才知道是柔兒與他做了局!”
藍以沫摸了摸林柔送他的貼身裡衣,其實便是林柔送他的新型防彈衣。
“有丫頭送的金絲軟甲,刀槍不入,本將軍又怎麼會被人刺中?”
青鸞、朱雀回想起進將蕪城時的那一幕,主子的胸前被利器刺入,鮮血噴湧,還……還濺到了他們的臉上呢。
那溫熱的感覺,怎麼會錯?
藍以沫從門縫看著兩個鐵憨憨:“假的!那是丫頭給我的血包,足可以假亂真。
就他那點功力,若不是本將軍故意放水,他哪能近我的身?”
“可是……可是你們又怎麼會知道軍營裡有人想反?”
林柔拿起一根燒火棍撥弄了下搭著的灶火:“那個老小子成日裡疑神疑鬼,布局了這麼久,怎麼會在收網的時候,不留後手?
隻要不確定脆皮已死,他是不會死心的!”
朱雀滿臉疑問:“林姑娘初來乍到,你又是怎麼知曉的?”
林柔噗嗤一樂,指了指自己:“因為我就是他的後手!他想要我暗殺脆皮,繼而桃代李僵,替他收複龍吟軍。
他算來算去,唯獨漏了人心!
有人追名、有人逐利,有人為了金錢出賣靈魂,但本姑娘心中自有自己堅守的道義。”
她的目光清澈,人間清醒:“惟願天下太平,一夜暴富!”
“咳咳咳!”
藍以沫輕咳了幾聲,丫頭還是那麼率真!
他的目光深邃悠遠,等著去過這幾個地方,他欠下的債應該就可以清了。
朱雀後知後覺:“所以當時林姑娘是故意讓我留下,也是為了做足戲碼?”
林柔點了點頭:“朱雀將軍、青鸞將軍可是脆皮的左膀右臂,你們入戲了,彆人才會當真。”
“不對呀?”青鸞撓了撓頭皮,“屬下當時就在營帳,明明看到主子身上的傷血流不止……”
“對對對!我還探過主子的脈搏呢?他明明已經沒了氣息與脈搏的!”
華昭一臉驕傲,打了一個手指:“龜息、假死、仿傷妝……豈能難倒我這個在世小神醫?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自此侯都尉還不知道自己便是偷偷查探藍以沫脈搏時,沾了那化屍粉呢!哈哈哈!”
青鸞、朱雀趕緊賠禮道歉:“華小神醫,是咱們誤會你了,真是該死。”
華昭爽朗一笑:“無妨!在下也不是小氣之人!”
他的小氣嘛,僅針對藍以沫。
“那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藍以沫閃爍著期待的目光:“當然是——找老小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