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喪禮擬請的賓客,幾乎涵蓋了全京城的大小官員,我也不能白死一回,還不得多收點份子錢?”
華昭無情嘲諷:“死人錢也掙?果然是你小子的風格!”
藍以沫把手一伸,對著華昭一字一頓地說:“華小神醫是在下的摯友,所有的悲痛可都在這份子錢上了!”
“你!”華昭沒想到自己又吃了啞巴虧,咬牙切齒地說,“這錢不能給你!
等著我上賬!”
“如此,甚好!”
藍以沫從門縫把名單遞出去:“青鸞、朱雀進了京城,這葬禮一定要大半特辦!”
“是!主子!這份名單是?”
藍以沫不要起臉來是麵不改色:“到時候對比下,若是少了哪位大人,可得把本將軍的死訊親自送到。
記住了,一個都不能少!”
他還指望用這些份子錢抵消一部分欠賬呢。
華昭用手捂住眼睛,已經不想看到藍以沫的嘴臉了。
這人心臟,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眼不見心不煩。
即將到達京城門口,藍以沫快速躺好,把脖子一扭,開始躺屍。
他的麵部已經被華昭還原成死屍狀,白裡發青,主打一個死氣沉沉。
青鸞、朱雀也將白色的喪幡掛在了馬車兩側,就是車廂上也掛了白花與白綢緞。
馬車頓時變成了“靈車”。
他們兩人將白布一裹,披麻戴孝。
“駕!”
馬鞭一揮,靈車向京城大門走去。
守城的門卒大喊了一聲:“停!你們是乾什麼的?怎麼把靈車趕到了這裡,真晦氣!”
“啪!”
“啪!”
大巴掌聲響徹長空。
來來往往地人全都看了過來。
什麼情況?
有人敢打軍爺?
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是嫌自己命太長?
但看青鸞、朱雀的打扮,鐵甲錚錚,豪氣萬丈。
隻是身上戴了孝,臉上悲痛萬分。
青鸞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身體顫抖著發出怒吼:“你說誰晦氣?你,你們,誰又有資格來說他!
要不是大將軍戍守邊疆、保家衛國,在前線上拋頭顱灑熱血,爾等還能安然站在這裡?”
“大將軍啊!您看看您守護的這方水土,您是否有一絲後悔十幾年的堅持?”
朱雀也提高嗓門,生怕人聽不到似的:“大將軍呀,您死得好冤啊!
竟然還有宵小來玷汙您的威名?說您晦氣?朱雀要跟他拚了!”
他擼起袖子就要上前,這時,被打的門卒茫然地說:“你,你說這裡麵是誰?誰……死了?”
周圍的人看到青鸞、朱雀氣質不凡,裝束似乎是軍營之人,紛紛圍了過來。
青鸞麵如死灰:“北上邊境龍吟軍主帥龍吟大將軍藍以沫,榮回故裡!
閒雜人等,統統讓開。”
那守門卒身子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心裡早已經驚得七零八落:“戰……戰神將軍?我最敬重之人,他怎麼會死?不,我不相信!”
眾人嘩然!
“什麼?是大將軍回朝了?”
“咱們大良第一戰神,怎麼可能會死?”
“大將軍為了大良的安定,十幾年如一日,一直守在苦寒之地,他很少回京的!你們騙人!”
“你們……你們是誰?會不會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