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始終不放心,再次詢問莉斯:“你答應我放人,放了嗎?”
莉斯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放,既然答應你,那就一定放。”
艾瑞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強硬:“而且你要保證,以後都不許再動她,更不許再傷害她。”
莉斯眯了眯眼,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沉默片刻後,終於點頭:“可以,不動她。”
“我要親眼看到你放她走,不然不放心。”
莉斯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嗬,你對我還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啊。”
艾瑞冷笑:“你可是連自己丈夫都謀殺的人,我當然不會信你。”
莉斯的表情驟然一僵,隨即沉下臉:“說了我沒有……”
艾瑞打斷她,聲音裡壓抑著多年的憤怒:“是你逼死了我父親。”
莉斯瞳孔微縮,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你到底知道多少?”
艾瑞盯著她,冷漠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查父親當年的死因。”
莉斯沉默片刻,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氣平靜得近乎危險:“所以,你到底查到了一些什麼?”
艾瑞冷笑,聲音裡帶著刻骨的恨意:“我知道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更不是車禍。”
“那時候我還小,你可以騙我他是意外死亡,但我知道不是......”
“這一切都是你和杜克的陰謀。”
“所以這些年,我才會這麼厭惡你和杜克。”
“我看到你們就惡心!”
他一字一句的控訴,讓莉斯無言以對。
空氣凝固了幾秒,最終,她緩緩放下茶杯,對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放人。”
......
莉斯穿過層層守衛,踏入一間隱蔽的密室。
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她,和躺在這裡養傷的杜克。
燈光昏暗,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與血腥氣混合的味道。
她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沉睡中的杜克,指尖輕輕劃過他蒼白的臉,低聲呢喃:“杜克……他還是很恨我。”
幾乎在她開口的瞬間,杜克就醒了。
他閉著眼,卻聽得清清楚楚——莉斯口中的“他”,隻有一個人。
恨她的人那麼多,但能讓她在意的,也隻有少爺。
莉斯緩緩踱步,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帶著刻骨的冷意:“他說的沒錯……是我逼死了安德烈。”
“本來我可以留著他的,可安德烈卻不知足。”
她忽然冷笑一聲,眼神陰鷙:“這個男人,對我來說隻是提供一個基因的工具而已......”
“他卻妄想對我有諸多要求。”
她的手指猛地攥緊:“當有一天,他威脅到了我的地位和權勢,他就該死!”
莉斯轉過身,盯著杜克蒼白的臉,紅唇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我要的是個聽話的奴隸,而不是一個有主見有思想的人。”
“要怪就怪他認不清自己,對我抱有期望,對我們的婚姻抱有期望,他算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說著說著,她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密室裡回蕩,癲狂又冰冷:“這樣的人,你覺得他該不該死?哈哈哈……”
杜克緩緩睜開眼,安靜地看著陷入癲狂的莉斯。
莉斯驀地止住笑意,俯身逼近他,眼神灼熱:“杜克,你也覺得他該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