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抵達側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關著的。
這可不行,既然來了,她就不能退縮。
蘇雨棠仰頭看了眼兩米多高的圍牆,一咬牙,決定翻牆。
她手腳並用,鉚足了勁才爬到牆上,低頭看了眼外麵的草坪,再次咬牙跳了下來。
結果下來的時候腳崴了一下,疼得她“嘶”了口氣。
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座牢籠,就算是崴著腳也要離開,蘇雨棠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就在她以為翻牆成功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棠棠,這麼晚了,翻牆多危險。”
蘇雨棠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緩緩轉身,看到本該“昏睡”的蕭衡宇站在月光下,眼神陰沉得可怕。
“你……你怎麼沒睡?”她的聲音發顫。
蕭衡宇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草地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冷沉。
事實上,從蘇雨棠從張醫生手裡拿安眠藥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提前把安眠藥換成了維生素,剛才睡著也是裝的,目的就是看看這隻小狐狸想做什麼。
不出意外,又是逃跑。
蘇雨棠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蕭衡宇伸手,指腹擦過她的臉頰,力道溫柔,眼神卻危險:“棠棠,我以為你已經變了……所以,這段時間的溫順都是裝的,給我做了這麼多天的飯,也是假的嗎?”
蘇雨棠彆過臉:“你彆過來……”
“現在知道怕了?”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壓抑,“我看你是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
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主臥內。
蘇雨棠被綁在椅子上,手腕被柔軟的絲綢束縛,掙脫不得。
“蕭衡宇!你這個變態!放了我!”她掙紮著,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蕭衡宇背對著她站在窗前,肩線緊繃。
他需要給她一個教訓。
否則,她永遠隻會想著逃離。
可他心裡還是會痛,所以乾脆不去看她。
過了許久,他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知道錯了嗎?”
蘇雨棠咬牙:“我沒錯!”
蕭衡宇眸色一暗,忽然俯身,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那我們就耗著。”他聲音沙啞,“直到你學會,什麼叫‘聽話’。”
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兩天兩夜。
這兩天裡,空氣裡彌漫著無聲的硝煙。
蘇雨棠被綁在椅子上,嘴唇乾裂,臉色慘白,卻仍死死盯著蕭衡宇,眼神倔強得像一把刀。
“吃一口。”蕭衡宇端著粥,勺子遞到她唇邊。
她卻彆過臉,連看都不看一眼。
“喝水。”他又換了溫水,杯沿抵在她乾裂的唇上。
她緊咬牙關,水順著下巴滑落,浸濕了衣領,也不肯喝一口。
她在用生命威脅他。
隻要他不放她走,她就寧願餓死渴死。
蕭衡宇的指節捏得發白,眼底翻湧著暴怒和無力。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逼到這種地步,而且是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樣?”他放軟了語氣問。
蘇雨棠虛弱地抬眼,聲音輕得像羽毛:“放我走……否則,我就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