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讓她掛心的,就是蘇雨棠了。
自己突然在化妝舞會上失蹤,雨棠一定急壞了,肯定在四處找她。
她必須想辦法給雨棠報個平安,讓她知道自己沒事,免得她擔心。
可是,她該怎麼跟雨棠報信呢?
如果讓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幫忙,他會同意嗎?
他好像沒拒絕過自己,除了不肯透露身份,所以,他應該會同意的吧?
溫小滿覺得這個辦法或許行,可以試試。
隻是,那男人不知道又去了哪裡,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算了,等他回來再提吧。
......
此時,男人坐在另一間完全隔音的密室內,氣氛凝重。
室內隻亮著一盞燈,旁邊立著兩名心腹手下,還有個醫生。
醫生正仔細地為男人做著檢查。
他測量了脈搏,又用聽診器聽了心肺,整個過程一言不發,眉頭卻越鎖越緊。
檢查完畢,醫生端來一碗濃黑的藥汁,遞到男人麵前。
男人接過藥碗,仰頭便將那碗極其難喝的藥汁一飲而儘。
藥很苦,他的眉頭卻沒有皺一下。
醫生看著他喝完藥,收拾好器具,躬身離開,隻是臉上難掩凝重之色。
門被輕輕關上。
兩名心腹手下一左一右,依舊如同雕塑般站立,眼神裡卻難掩擔憂。
他們比誰都清楚主子的身體狀況。
主子自出生起,體內便帶著一種罕見的奇毒,此毒無解,多年來全靠各種珍貴藥材配置的猛藥強行壓製,吊著一口氣。
是藥三分毒,常年服用這些虎狼之藥,早已嚴重掏空了他的身體,導致他先天不足,後天更是虧虛得厲害。
幾年前,醫生便宣布,以主子的身體狀況,最多……隻剩三年壽命。
當時,醫生曾委婉提議,人生苦短,主子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不必再約束自己。
於是,主子便從那一年開始,突然人間蒸發,去往了世界各地旅遊,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經曆了什麼。
所有人都以為,三年期限一到,主子的屍骨已經埋在世界的某個地方。
可奇跡的是,三年之期過去,主子沒有死。
他竟然活著回來了!
可緊接著也帶來了另一個噩耗。
主子體內的毒素已經徹底擴散,侵入了全身的臟腑經脈。
自那次三年之期過後,主子便陷入了長期的昏迷,算算時間,整整昏睡了近兩年,如同一個活死人。
直到近期,他才再次蘇醒。
可蘇醒後的他,身體比以往更加脆弱,他如今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的病秧子。
所以,醫生如今已經無需再多言。
他能做的,也隻是竭儘全力,保主子能多活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