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也對喬斯年的話保持懷疑,不相信喬斯年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溫小滿了,更不相信他會輕易放手。
所以這場婚禮,必須繼續。
他無比期待,喬斯年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並不知道喬斯年昏迷過的事情,也不清楚兩人當初為什麼分手。
他隻知道,在喬斯年空白的人生裡,溫小滿是唯一留下過痕跡的女人。
正是這份特殊,溫小滿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不惜將她尋來,甚至當初在產房縱火,製造她已葬身火海的假象,無非都是為了逼喬斯年現身。
可惜,那個男人太沉得住氣,始終按兵不動。
思緒翻湧間,他已走到溫小滿房門外。
推門而入,房間裡七八個傭人正圍著新娘忙碌,有人給她整理婚紗裙擺,有人給她佩戴珠寶首飾,有人幫她化妝。
見他進來,眾人齊聲問好後便魚貫而出,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喬斯越的目光,落在梳妝鏡前的溫小滿身上。
她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中間是束腰款,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和身形,肩頭露在外麵,白得瑩瑩發光。
精心描繪的妝容掩蓋了連日的憔悴,讓她恢複了往日的光彩,甚至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明豔。
眉眼如畫,唇色誘人,整個人像是被打磨過的珍珠,嬌俏又純淨,美得有些犯規。
喬斯越定定地看著,眼底不受控製地掠過一絲波瀾。
一種他從未在任何女人身上感受過的悸動,毫無預兆地撞擊著胸腔。
那一刻,心臟忽然失控地跳了一拍。
這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微微蹙眉,但很快便被慣有的玩味神色取代。
他踱步上前,戲謔道:“嘖,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麼一打扮,總算不那麼像鬼新娘了。”
喬斯越來到她麵前,眯起眸,目光像是帶著鉤子,細細描摹著她妝容精致的漂亮臉蛋。
他語調慢悠悠的,還有點新奇:“溫小滿,其實我發現,你還挺好看的,不怪我哥沉迷那麼久,他一個向來不圖情色的人,都沒忍住。”
他的視線掠過她微微抿著的唇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聲音裡摻入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暗啞:“說真的,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溫小滿連眼皮都懶得抬,從鏡子裡冷冷瞥他一眼,紅唇輕啟,吐出冰冷的字:“滾,少惡心我。”
喬斯越臉色瞬間一沉,不悅之中更竄起一股無名火和不甘。
“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你見了他豈不是也惡心?”
溫小滿緊閉著唇,拒絕回答。
喬斯越挑眉:“看這樣子,對我大哥,應該是不惡心吧?那為什麼對我惡心呢?”
溫小滿終於轉過頭,正眼看他,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你也配跟他比?”
喬斯越氣笑了,胸腔震動,發出低低的嗬聲:“嗬,他都拋棄你了,你還替他說話?我怎麼就不配了?他在你心裡,是什麼不容褻瀆的神仙不成?”
他俯身,靠得更近,氣息幾乎拂過她的耳廓,用一種蠱惑又帶著十足輕佻的語氣說:“溫小滿,要是你真那麼喜歡他,我呢,也不介意,大不了以後我犧牲一點,你就把我當成他的替身,把你對他的那份心思,轉到我身上,怎麼樣?反正我們……一模一樣。”
溫小滿暗暗攥緊了拳頭,隻把他這些話當作耳旁風。
但喬斯越的目光卻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牢牢鎖在她那泛著柔潤光澤的唇瓣上。
喉結滾動的頻率越發明顯,一股強烈的的衝動湧了上來,他想親下去。
這張嘴,他還從來都沒親過,也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他不喜歡跟女人親嘴,向來都是直奔主題,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