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瘋長。
這麼想著,喬斯越幾乎沒怎麼猶豫,便順從了內心的衝動。
他緩緩低下頭,朝著那近在咫尺的紅唇湊了過去。
就在他的氣息即將籠罩下來的前一秒,溫小滿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她眼神一緊,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抬手。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喬斯越的臉上,直接將他的臉打得偏了過去。
空氣突然安靜。
喬斯越沒料到溫小滿會打他,而溫小滿更沒有想到,喬斯越會試圖親她。
他不是隻把她當作刺激喬斯年的工具嗎?不是對她毫無興趣嗎?為什麼要親她?
剛才那一瞬,純粹的驚嚇讓她大腦空白,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抗,揮出了那一巴掌。
喬斯越維持著偏頭的姿勢,舌尖抵了抵發麻的腮幫,緩緩轉回頭。
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戲謔的桃花眼裡,此刻寒意凜冽。
生氣肯定是生氣的。
他喬斯越想要什麼,從來都是唾手可得,何曾被人拒絕過,還是接二連三地被同一個人!
這已經徹底惹惱他了。
他盯著她,眼神陰鷙,咬牙切齒地說:“反正今天過後,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到時候,我想怎麼親,就怎麼親,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扯了扯唇角,笑得殘忍,“到時候,玩死你!”
溫小滿嚇得打了個寒顫。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脊梁骨。
她毫不懷疑,喬斯越說得出來,就一定做得出來。
喬斯越帶著一身低氣壓摔門而去。
關門聲震得溫小滿再次渾身一哆嗦。
她虛軟地癱坐在梳妝凳上,指尖冰涼,止不住地發顫。
這個婚禮……真的應該答應他嗎?
用這種方式去試探喬斯年,真的能刺激到他嗎?
如果他真的不來呢?
那她將要麵對的,就是一個被徹底激怒的喬斯越,她等於是自己跳進了真正的狼窩。
這個決定,真的是對的嗎?
她心裡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催促聲:“溫小姐,時間到了。”
婚禮即將開始,要出發了。
溫小滿猛地抬頭,看向鏡中那個穿著婚紗,卻麵無血色的自己。
心臟沉沉下墜。
就算她現在想停,喬斯越也絕不會給她任何機會了。
這場以試探為名的豪賭,已經……不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