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滿坐在白色的加長禮車裡,跟著喬斯越去往教堂。
兩人剛到教堂,就出了狀況。
隻見一名手下神色倉皇地疾步衝來,湊到喬斯越耳邊低語了一句。
喬斯越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什麼叫不見了?”
手下額頭沁出冷汗,硬著頭皮彙報:“我們聯係不上神父,住處也找了,像是出事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這……這臨時去哪找一位合適的神父來主持?”
一旁的溫小滿將這番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她下意識看向喬斯越,想看他如何處理。
誰知,喬斯越不慌不忙地掃過那名手下,說:“待會你來主持。”
手下徹底懵了,眼睛瞪得老大,指著自己:“什……什麼?我?少爺,這不行啊,我......我哪會主持婚禮?而且我這身份也不合適……”
他急得語無倫次。
喬斯越眼神一厲,冷聲打斷:“那還不快去找?我隻給你五分鐘。”
他抬腕看了眼價值不菲的手表,語氣冰寒,“彆耽誤我的婚禮。”
“是,是,我馬上去!”手下立刻轉身,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去尋找替代的神父。
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就這樣被喬斯越輕描淡寫地按下。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側過頭,對站在身旁,穿著聖潔婚紗卻麵色複雜的溫小滿伸出手臂,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從容:
“走吧,我的新娘,一點小插曲,不影響我們入場。”
他麵不改色的領著溫小滿繼續往裡走。
然而,越是往裡走,越是安靜。
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不僅神父沒來,整個教堂內部,原本應該坐滿賓客的位置,此刻竟是空空如也。
一個嘉賓都沒有。
一排排雕花木椅整齊排列,泛著冷清的幽光。
時間已到,新郎新娘都到場了,可嘉賓卻集體缺席?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明晃晃地打了喬斯越的臉,也說明負責婚禮流程的人出現了巨大的紕漏。
喬斯越臉上的從容終於掛不住了,厲聲喝道:“負責人呢?滾過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聲音都在發顫:“少、少爺……我一直在聯係各位嘉賓,可,可是他們……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今天全都有突發狀況,實在無法到場……”
“全都來不了了?”喬斯越冷聲問。
“是……是這樣……”負責人幾乎要跪下了。
喬斯越氣極反笑:“嗬,好,真是好得很。”
他是什麼身份?他可是切摩西家族的少爺,他的婚禮,這些人竟然敢集體放鴿子?
這已經不是疏忽,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溫小滿站在一旁,能清晰地感受到喬斯越已經氣炸了。
是有人故意在整他?還是喬斯越的人緣太差?無論是哪種,這臉打得都夠響的。
不過,她還是小瞧了喬斯越的厚臉皮。
就在這極致的尷尬和冷清中,他硬生生將怒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