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教堂儘頭空蕩蕩的聖壇,淡定道:“不來就算了,誰都可以不來,但這場婚禮,必須要辦。”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給喬斯年看。
負責人連忙應聲:“是少爺,那我們……繼續?”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急匆匆趕來,他看起來比剛才那位要鎮定一些,恭敬地開口:“少爺,屬下的父親曾經是牧師,我自幼耳濡目染,懂得婚禮流程,如果您不嫌棄,我來為您和溫小姐證婚。”
喬斯越看了他一眼:“好,就你了,開始吧。”
儘管狀況頻出,但婚禮還是在喬斯越的強令下繼續進行了。
溫小滿站在喬斯越身邊,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禮堂,覺得實在是可笑。
這算哪門子婚禮?新郎新娘,加上一個臨時拉來證婚的手下,還有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零星工作人員……
這恐怕是她見過最冷清,最詭異的婚禮現場了。
可即便都這樣了,喬斯越還要繼續。
她的目光不受控製地一次次飄向教堂入口處,心底也在期盼著,他會來嗎?
就在這時,入口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人聲。
“斯越,等等我們!”
溫小滿和喬斯越同時轉頭望去,隻見喬先生和喬夫人,正神色匆忙地趕進來。
喬夫人甚至還微微喘著氣,喬先生的西裝外套也有些許淩亂。
他們夫妻二人原本被緊急事務纏身,來的路上更是驚險,差點遭遇車禍,好不容易才脫身趕到。
兒子的婚禮,他們做父母的無論如何都必須到場。
“斯越,小滿,我們來了……”喬夫人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
她愕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賓客席,又看了看站在聖壇前,顯得格外孤零零的兒子和準兒媳,一臉詫異,“這……這是怎麼回事?嘉賓們呢?”
喬先生也皺緊了眉頭。
喬斯越則淡淡地笑了笑:“爸,媽,你們來了,來得正好。”
他伸手示意了一下前方,“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坐下,就當是我們的見證人。”
喬先生和喬夫人麵麵相覷,都被這離譜的場麵弄得怔住了。
在空蕩蕩的教堂裡,給兒子的婚禮當唯二的觀眾兼見證人?這……
他們看著兒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穿著婚紗的溫小滿,最終還是把滿腹的疑問和尷尬壓了下去。
喬先生輕輕拉了拉妻子的衣袖,兩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好。”
空蕩的禮堂裡,總算多了兩個人影,勉強驅散了一絲冷清。
但喬先生和喬夫人坐在那裡,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喬夫人小聲問身邊的丈夫:“斯年呢?他怎麼也沒來?”
喬先生搖了搖頭,同樣壓低聲音:“不清楚,不過斯年身體一向不太好,之前又昏迷了那麼久,估計是又不舒服了吧,算了,我們錄個視頻,到時候給他看也一樣。”
“好。”
喬夫人覺得有道理,連忙拿出手機,按下了錄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