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離即將跨越火幕落地之前。
他利落地從風衣中掏出一張黑色麵具戴在臉上。
現在,萬無一失。
全身上下隻有腿部弱點,其餘部位均不可被箭矢攻破。
終於!
成功落在城牆之外的空地前。
正在推平城牆障礙物的推城的西夏士兵人都懵了。
他們都準備好打持久戰,怎麼突然有個人從城牆上跳了下來,而且還無傷?
望著成功落地的江離,嶽飛、汪海洋,楊再興,折家眾人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隻見火幕之後——
江離戰在數萬大軍的前方,手持一把黑色長槍,風景壯觀無比。
晚風吹過火牆,掀起一陣溫熱之意。
不論是敵我雙方,他們都怔怔地望著這突如其來,無人理解的一幕。
“什麼情況?”
“他怎麼從牆上跳下來了?”
“他是要做什麼?”
“快,彙報給張軍師。”
“...”
一時間,誰也沒有先動手,就這麼怔怔地,仿若無法理解。
在江離的視野中。
他環顧一圈,發現場地中密密麻麻的身影,唯有攻城車有站腳之地。
他已經為自己找好了休息地。
電視機前,江哲見狀,右手一甩從沙盤世界中甩出7瓶活力藥劑穿過屏幕。
“接過藥劑,喝一瓶,立馬恢複全部體力。”
“讓為師看一看你的極限在何方!”
收到腦海中的聲音。
江離陡然發現,腰部挎包鼓鼓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果然出現了七瓶藥劑。
“謝謝師尊!”
“如此一來,我就能竭儘全力戰上1個時辰有餘。”
此時。
江離望著單手舉著長槍,麵對麵前數萬大軍。
前方有許多手無寸鐵,隻有基礎攻城器械的身穿單薄之人。
目測是撞令郎,也就是可以送死,消耗的漢家兒郎。
“我不殺大漢兒郎。”
“誰是被西夏拐去的撞令郎,站出一步!”
“算了,我知道你們,手無利刃的,一會兒動起手來,誰敢朝我露出凶意,誰死!”
縱然現場眾人依舊處於懵逼之中,不少漢人撞令郎愣愣地點了點頭。
現在那些家破人亡的撞令郎們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試圖真的要挑戰數萬人;抑或是打個前鋒?
反正自己沒武器,當看戲好了。
不一會兒,踏步上前的撞令郎足足有三千餘人。
江離麵色陰冷地開口:
“好的,你們站到一邊去。”
“我不想殺自家族人。”
當然,前方的數千撞令郎沒有輕舉妄動。
他們也不知道江離到底是什麼意思——試圖一個人挑戰被火圈包圍的五萬人嗎?
就在這時。
西夏擒生大軍前線兵中的一個百夫長擔當臨時指揮,隻見那黑甲胄壯漢踏步上前,手持長刀,一臉狂妄地指著江離:
“沒想到,你竟然跳下城牆是來送死的!”
“他是弱宋的指揮,誰抓了他獻給李將軍,必能升官進爵!”
“麾下的勇士們,去把他拿下,殺死也無妨,隻要他的屍體即可。”
作為百夫長,自然不能親力親為。
而且他也想看看江離到底有什麼底氣從城牆上毫發無傷地落地。
能當上百夫長的,自然有點眼力勁與智商。
話音落下,前線的擒生軍們終於反應過來,人群中迅速走出錢百夫長麾下的長刀軍。
“小子,你找死!”
“敢一個人跳進火圈;你是真當我西夏是泥捏的?”
“兄弟們,衝啊!”
由於前線沒有弓手,都是手持短兵,長槍的可犧牲“人才”。
其餘百夫長的西夏兵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哎,錢百夫長看來要加官進爵了。”
“是啊,誰讓咱們晚了一步呢。”
“哈哈,參軍十餘年,我第一次看見敵軍指揮親自跳下來試圖學古之霸王,真的逗樂我了!”
望著一百人殺氣騰騰,氣勢洶洶地衝上前試圖捉拿江離。
城牆上。
嶽飛與汪海洋、親衛們,以及折家眾人倒是信心滿滿。
將師連幾千人都單挑過,而且尋常刀劍,箭矢無法傷其分毫!
而楊家將,楊廣義、楊再興與楊成則是露出了緊張之色。
他真的能獨自一人抗衡百人嗎?
城牆下。
一百金軍步兵高舉武器齊刷刷地衝向狂奔而來的江離。
靠近之際,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西夏擒生軍的狂熱之意,儼然沒有將江離放在眼裡。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江離沒有小瞧任何人!
在敵軍近身的刹那,他雙眼一凝,視野中的快慢驟然變化。
隻見最前方的敵軍慢如蝸牛,仿若慢放三倍。
他眼神銳利,躬身持槍暴衝上前。
在敵軍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