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撞令郎先攻,惹得敵我雙方皆是麵露愕然。
撞令郎數千人站在大軍前排。
大多數人臉上都露出了絕望之意。
他們是漢人,骨子裡是漢人。
而如今大宋千年難遇以一敵百,數百的武將,他們大部分人是不願見到江離陷入難堪之境的。
但是!
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做些什麼。
城牆上。
嶽飛與汪海洋,折可求,張恩正等人一臉沉重。
他們先前最擔憂的事情出現了!
四五千之多的撞令郎若衝上前抓住將師。
一旦有人不遵旨,將麵臨當場斬殺的後果。
前赴後繼的圍攻,抓捕;無論是誰,都得被其得逞。
除非!
江離撤回城牆。
張恩正作為軍師,腦子轉得極快!
他眺望遠方。
發現火圈中的大部隊已經開始向三麵出發。
若要滅十餘米寬的火牆,倒不難——沙子、與浸潤衣巾捂住口鼻。
刹那間!
張恩正雙眸之中閃爍明光,意識到了一切。
他連忙大喊:
“將師——這是對方的陰謀。”
城牆下的江離頭也不回地問:“什麼陰謀?”
張恩正大喊回應:“他們在滅火;要滅火牆是很容易的事;他們在拖延你的時間。”
“一旦你殺手無寸鐵的撞令郎,他們計謀成——因為敵軍張子鳴與李元名大將的目的正是拖住你,然後去滅火。”
“若你選擇撤退回城牆上,撞令郎們在西夏逼迫下會繼續進攻城門,破城是遲早之事。”
“若本軍師推測不錯——”
“他們現在滅火,不是為了逃離;而是欲兵分三路。”
“屆時滅火成功,一旦他們兵分三路,我們一萬大軍難擋敵軍數萬人。”
“到時候哪怕你個人再勇猛,也無分身之力。”
此話一出,折可求,折可存、楊廣義,楊再興,楊成、種家指揮等人頓時恍然大悟。
“好一個假裝撤退。”
“張子鳴好計謀,無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總之都利好西夏擒生軍。”
“怪不得能以一敵萬,對方真是鬼才。”
“...”
不僅是江離聽清了答案,就連靠的近的撞令郎們與西夏擒生軍前排士兵都恍悟了。
漢人撞令郎們麵麵相覷。
有個年長些的人開口。
“反正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可犧牲的唄?”
“目測是了,如果都是可犧牲的,那我踏馬的還幫西夏做什麼?”
“兄弟們,反了西夏;彆讓這位猛將難堪。”
“可我們手無寸鐵怎麼辦?”
“不管了,地上都是棍子,削尖了就是武器。”
“...”
城牆下。
頓時怒氣滔天。
原本在攻城的撞令郎們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見到齊心協力的一幕,劉千戶忍不住嘴角勾勒,“你們這群廢物,手無寸鐵;還想用木棍鬥我西夏男兒?”
“誰給你們的膽子?”
話音落下。
擒生大軍前排士兵頓時抽出長刀,直指將反的撞令郎們。
望著數千人抽刀的場景與長刀傳出的冷冽肅殺的聲音,頓時令他們雞皮疙瘩疊起,戰意消退。
撞令郎們都是普通人,哪怕再熱血;在麵對數千把寒刀之際,頓時蔫了。
見江離無任何反應,劉千戶終於滿意地笑了:“小子,哪怕你再勇猛;在麵對此情此景,你又會如何抉擇?”
“是衝進我們人堆裡大殺特殺,然後被我們抓住?”
“抑或是跳回城牆,等我軍破開火圈,進攻你們麟州三門?”
“我話放在這兒;你的個人勇武,不值一提!”
聽到這話,擒生大軍前排紛紛說出激動之言。
“就是,你再勇猛,也不如我們軍師。”
“現在給你的路就是一和二;無論你怎麼選,都是錯路。”
“哈哈,個人勇猛哪有團隊協作來得利落。”
“你投降吧,我看你個人著實勇武,放在弱宋屈才了;來我西夏,說不定皇帝心情好,能成為皇帝坐下的苟也是不錯的。”
“...”
聽著牆下眾人的嘲諷之言。
城牆上的嶽飛與汪海洋等親衛各個咬牙切齒。
哪怕沒有江離的命令,他們親衛都想直接下城牆與之搏殺。
折可求與楊廣義以及種家軍指揮種易三人湊成一隊,正準備為江離提供幫助之際。
終於!
麵具下的江離笑了,放下長槍,抬手為劉千夫長鼓掌。
“不愧是張子鳴張軍師。”
“竟能識破我的目的——看來我吸引你們主將對陣的目標計劃落空了呢!”
對陣的劉姓千夫長放肆大笑。
“之前你為我軍拋出難題;現在兩極反轉。”
“要麼選一,要麼選二;無論你選何,都是利好我西夏大軍!”
“你該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