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悄然凝滯,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尤其是李向運,他一臉震撼——深知鐵網是連數匹最優良的戰馬都難以抗衡。
外加施網者的全力拖拽,一旦被鐵網捕獲,那隻有投降的份。
沒想到用到江離的身上,竟如同玩具隨手可破!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李向運跟隨李察哥縱橫沙場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況。
在其身旁的騎兵們一臉駭然地望著手中的鐵鏈將雙手掌心皮摩破,鮮血如噴泉似地向下滴落。
每個騎兵都震撼地搖了搖頭。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這根本就是非人的力量;他掙脫的鐵網連數匹戰馬都無法匹敵。”
“手心的皮膚全部磨損,他根本就不是人能對抗的!”
“...”
望著現場眾人呆愣的瞬間,江離也沒有絲毫墨跡。
隻見其躬身,暴衝出去。
近身李向運的戰馬前,一把拉住震愕的李向運的一隻手,隨即一記勢大力沉的側揣馬匹的腹部。
“噗~”
瞬間,戰馬被踢到吐血。
緊接著,他那胯下的戰馬仿若撞到山上滾落的巨石般向一側滾翻十餘米遠。
受到巨大的撞擊,戰馬當場肋骨凹陷,內臟碎裂,最終吐血陣亡。
原本處於駭然中的眾人。
在這沒有絲毫花裡胡哨的一刻,更加清晰了江離的非人!
他們每個人喉結聳動,頭皮發麻。
沒有,沒有任何一個大夏人懷疑江離曾在汴京城中大破完顏宗翰的光輝事跡!
甚至...
他們認為這還遠遠不是江離的極限!
此時,江離摘下麵具,一臉微笑地看著李向運,“李大哥,現在,還可能嗎?”
李向運望著那渾身凹陷而死的戰馬,忍不住汗毛緊豎,雞皮疙瘩驟然疊起。
那一腳...
若揣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胸膛得被他揣穿吧?
“可能,可能。”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李向運顫顫巍巍地點頭。
對此,江離的目光望向大殿之下的李乾順,李察哥等人。
“皇帝陛下,晉王老李。”
“不誇張地說,接下來無論來多少人。”
“不論是先100,或200,甚至500,哪怕1000騎兵。”
“我都可以進退自如;一旦給我幾個喘息間,我的體力就能恢複七七八八。”
“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若在生死戰場上,我完全不手下留情。”
“你們認為,自己引以為傲的千騎,乃至萬名普通步卒,他們又能堅撐多久呢?”
說到此處,江離微微一笑,“還有,之前在麟州所謂的萬人戰你們四萬多人,實則是假的。”
“真相是...”
“我和我師尊兩個人。”
“殺了你們那些無惡不作的擒生軍將近4萬人。”
“最後數千人被麟州守軍全員俘虜!”
隨著一連串的話音落下,李乾順,李察哥等一眾大臣頓時目瞪口呆。
這怎麼可能?
僅僅兩個人?
他們先前一直以為是麟州三軍戰勝了他們四萬餘擒生軍。
可沒想到,竟然是兩個人?
若按照剛才的現場來對比的話,江離,好像,真的擁有來去自如的從容與從容不迫的淡定。
他想殺,無人攔得住。
他想跑,依舊無人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