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頭敲擊過白色小球,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白球飛向空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地後小球沿著草坪緩緩滾動,最終成功滾入洞中。
“進了。”江眠看見小球進洞,跟身後的陸時淵說了聲,聲音被她壓的有點低。
陸時淵應了聲嗯,語氣稍稍停頓片刻後,開腔道“你這樣的做法無異於在與虎謀皮。”
溫和低沉的男聲響起,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江眠怔了一怔。
不等她去細想陸時淵話裡的意思,恍惚間,對方已經鬆開了她的手。
握著球杆的力量突然撤走,察覺到球杆呈現出要倒的趨勢,江眠不得不用力攥緊。
她望著陸時淵離去的挺闊背影,側頭盯著洞裡的小球出神,在腦中細細思索他話裡的意思。
那廂,陸時淵走回另一個休息區,陳黎陽正和身側的某位老總交談,見陸時淵走回,陳黎陽向他看了眼,那老總也意識到兩人之間有話要說,識趣地離開了。
“勸了?”
陸時淵頷首,“勸了。”
陳黎陽瞅著陸時淵的臉色,也知道江眠沒聽,泄氣地耷肩。
許修文回來的時候,看見洞裡有個小白球,而江眠正盯著小球發呆,嘴角含笑,打趣道“這是打進了?”
聽見男人的聲音,江眠回神,抬手撩了撩長發,抿嘴一笑。
許修文說“那也算入門了,陪我過去跟他們打一局。”
“好。”
江眠跟在許修文身後,等到了開球台,低頭掩眉,不敢去看身前拿著球杆的陸時淵。
顯然,比起陳黎陽的長篇大論,男人那句話更讓她心驚。
等到下場開球,江眠站去了遮陽傘下,手中握著瓶礦泉水,安靜的過分,不像其他老總們帶來的女伴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嬉笑。
無聊地拖了條椅子坐下,江眠的煙癮犯了,無意識地摩挲著指關節。
陸時淵的那句話,是在說她接近許修文是在與虎謀皮。
陳黎陽和陸時淵的接連勸告,無疑都是在勸她‘回頭是岸’,可江眠清楚地知道,六年前,自己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目光從正在打球的陸時淵身上撤離,江眠低頭玩起了手機經典小遊戲,指尖來回滑動,方塊內的數字從2一路變大,方塊相互合成,十幾分鐘後,分數欄內的數字已經接近三萬。
驀然抬頭,看見許修文提步走來,江眠按熄手機,俯身從腳邊的紙箱裡,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將手機塞進外衣口袋,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遞過去。
許修文對這份關心受用的很,接過礦泉水的同時,也輕輕攥住了江眠的手。
江眠餘光瞥見陸時淵緩步正朝著休息區走來,觸電般地收回,將兩隻手插進口袋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手機屏幕。
許修文隻當她是害羞了,笑了兩聲後,專心喝水。
意識到陸時淵正朝她看來,江眠神經緊繃,尤其是此時許修文湊到了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幫陸董也拿瓶水來。”
話落,陸時淵已經走到跟前,觸及到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神那刻,江眠下意識地移開眼,大腦一瞬間變的空白,她慌亂地順手將自己手中的礦泉水遞了過來。
陸時淵抬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