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那女鬼凶悍,我身受重傷,一路施展血遁之術,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此令你先拿著,若是我遭遇不測,還請社伯將此令交於監天司。監天司定不會虧待與你。”
社伯聞言大喜過望,他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救人,為的就是這句話。
他伸手接過黑衣人扔過來的令牌,雙手捧著將之遞回,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切莫說這種話,還請將令牌收回,安心調息。”
“陰土已封,有我在,那女鬼進不來!”
黑衣人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搖頭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切莫推辭,你若是有心,還請幫我一個忙。”
社伯低頭弓腰,恭敬的說道:
“大人儘管吩咐。”
黑衣人左右看了一眼道:
“事關監天司機密,你且附耳過來。”
社伯側耳的瞬間,黑衣人一道印訣打入令牌之中,發出一聲獰笑:
“成為老夫的養料吧!”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了!
在令牌定住社伯的同時,一雙冰冷無比的蒼白手掌從兩側抱住了他的腦袋!
索命司的果報,若是能被區區一方陰土所阻,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更讓黑衣人沒有想到的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一支潔白的笏板在他眼前完成了反轉。
他,被社伯連帶著女鬼,一同逐出了陰土!!!
社伯根本就沒相信過他的話,一開始計劃要讓他死於女鬼之手!
場景幻變,陰陽兩分,控製著社伯的令牌也失去了感應。
最後的生路被斷,黑衣人頓時目眥欲裂!
他掙紮著想要繼續施展血遁之法,但已經晚了!
一道白色身影從他身上穿過,讓他渾身如墜冰窟。
那蒼白的麵龐,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臉上的,一雙幽深的瞳孔透露著無儘的恨意和怨毒,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
黑衣人想要移開眼睛,但那雙眼睛,像是有著某種魔力,吸引著他的意識,讓他死活移不開。
漸漸地,黑衣人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恍惚中,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山穀的村民。
依靠著地勢和祖先護佑,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也算是衣食無憂。
天氣不好時,偶爾還會有有來往行人投宿,掙點外快。
某一天夜裡,從山穀外來了幾個外人。
第二天,一切都變了。
村子裡的人像是瘋了一樣,沒日沒夜的祭祀先祖。
祭品換了一茬又一茬,直到有一天,村子裡的牲口被消耗殆儘。
村民們把祭品投向了村中最多的“牲口”。
破腹,扯腸,在邪法的維持下,他整整哀嚎了半個時辰才死去。
一次、兩次、三次,同樣的場景在黑衣人的腦海中不停的重複。
那作用於靈魂的痛苦,讓黑衣人殘破的身體不停的抽搐。
終於。
在不知道多少次重複之後,他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