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幼槐遠去,陳年隨手一甩,將畫軸放出。
他盯著上麵的五府各縣的布局還有飛鷹走犬的位置,心中有了計較。
畫軸隱起身形,悄然開啟,吞噬了丹陽府滿城妖邪的畫軸,此時變得更強。
畫卷一開,圖中煞文便自發亮起,城中陰氣驟然暴動,滿城妖邪不由自主的向著畫中走去。
陳年看著畫卷將滿城妖邪吞噬,心情沒有半點好轉。
黑衣人那句“阻止了監天司,你隻會把他們拖入了更大的災難”,像一塊石頭一樣,堵在他的心口。
待到滿城妖邪儘數入畫,陳年隨手一槍劃開陰土門戶,邁步走了進去。
監天司的令牌懸浮在陳年麵前,他閉目感應了一番,手中印訣連變。
一道道氣息被他從令牌中剝離出來,又一一打散。
重複數次之後,陳年看著令牌中的符篆,不由搖了搖頭。
這令牌乃是黑衣人的隨身之物,鮮少有外人接觸。
要想通過其上的氣息探查監天司其它人的消息,著實有些困難。
“不過這個符篆...”
陳年眼神一凝,黃布裹槍,旗門招展,驅邪院印淩空懸浮。
四天同閉,黑風再起,一抹圓光在陳年麵前浮現。
“見過掌令師兄。”
“又為何事?”
大殿之中,端坐主位青年抬頭看了一眼來人,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骨簡。
“定州那邊的魂燈方才又滅了一盞。”
青年挑挑眉,放下骨簡,注視著來人。
“這次是何人?”
“那兩位的師傅,而且觸動了魂咒。”
“外麵的人果然靠不住,這點事都辦不好。”
青年冷哼一聲,說著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帶我去看看。”
師弟快步跟上,邊走邊抱怨道:
“定州那麼好的練法機會,師傅為什麼不讓咱們去,還非要守著這魂燈。”
“練法?”
青年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師弟:
“朝廷的祭祀不夠你用的?非要去定州那搞得怨氣纏身?”
師弟見青年表情不愉,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朝廷的任務若是失敗了...”
“人沒了就再派!外麵養那麼多人,不是為了讓他們來吃閒飯的!”
青年目光森然,語氣不善的對著師弟說道:
“定州那事成與不成,都對監天司沒有任何影響!”
“記住你的身份,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在背後非議師傅。”
“我就親自在殿中為你點上一盞魂燈,送到定州去!”
說罷,他甩手向著魂燈大殿走去,留下師弟在原地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邁入大殿的一瞬間,青年猛然轉頭望向虛空:
“有人窺視!?”
那魂燈大殿有似乎有專門的防窺禁製,陳年麵前的圓光光華一閃,便失去了畫麵。
陳年看著逐漸消散在虛空之中符篆,疑竇再生。
“掌令師兄?這令牌中的符篆,難道是出自他手?”
“還有這監天司,內外有彆,似乎與朝廷並不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