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飛鷹走犬的速度,三日便足以橫掃定州五府。
五日,是給錢文博傳信的時間,也是飛鷹走犬能夠堅持的極限!
在這之前,遇到監天司是早晚的事。
這個時間既是說給監天司的,也是說給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不明勢力的。
“飛鷹走犬搜山破洞,所過之處除了個彆實力強橫之輩能夠無礙,妖邪絕跡,鬼神潛蹤。”
“屆時,棋子儘失,五府社伯有九成被堵在陰土不敢出門!”
“我就不信,這動靜,你們還能忍得住!”
陳年的計劃很簡單,以身為餌,引各方勢力齊聚宜陽府。
邪教,妖邪,山門,朝廷,屆時人多嘴雜,總有人說漏嘴的時候!
“這些屯糧的妖邪,還真是一無所知。”
“可惜了,羅仙現在聽不得我的聲音,否則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陳年晃了晃手中的葫蘆,將一顆丹丸吞入腹中。
“還有陳家莊的事,竟然不是監天司所為。”
“那女鬼的實力,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當初吞了她一個,就使我炁機圓滿,現在這滿城妖邪,竟然隻能讓我恢複三成。”
“不過,這也夠了!”
陳年站在金羽之上,向著最近的縣城飛空而去。
飛鷹細犬堵門,非是長久之法,還需要他親自去收尾。
否則鷹犬章時限一到,一切回到原點。
搜山降魔,就成了一個笑話。
三日後。
漳源府,黃林縣,大雉山。
陳年在一群細犬的簇擁下,盯著眼前的山穀,心中不由有些沉重。
飛鷹走犬出自上清伏魔**,實力本就不俗,兼具分形合體之妙。
更是得了他耗儘全身先天一炁的敕咒加持,等閒社伯都難以抵擋。
但三日來,飛鷹細犬搜遍五府,除了城中陰土,被阻之處,竟然多達十幾處!
眼前之地,就是其中之一。
陰土靠著陰陽分野躲避不同,這些地方靠的純粹是自身實力。
眼前的這座山,更是如此。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吾動手將你揪出來!”
陳年麵色平淡如水,言語之間卻是毫不容情。
“你以為它護得了你?”
三日了,監天司之人像是消失了一般,麵對滿天鷹犬無動於衷。
好不容易逮著這麼一個尾巴,陳年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陳年的話似乎是刺激到了穀中之人,一聲怒喝傳來:
“術士欺人太甚!你放鷹犬搜山,壞了多少同道性命,我未去尋你,你反倒是欺到我家門口來了!”
隨著聲響,山穀中走出了一個虎頭環眼、魁梧雄壯的大漢。
大漢手中提著一柄齊人高的長柄大刀,走動之間,刀背上的鐵環叮當作響。
此人生的凶神惡煞,一身氣息卻是純淨,雖偶有血氣溢出,也不過是山間野獸之屬。
若非如此,陳年也懶得與他廢話。
見來人出穀,周邊鷹犬頓時蠢蠢欲動。
陳年長槍虛按,安撫了一下飛鷹走犬,開口道:
“此事與你無關,吾今日隻要那監天司之人。”
那大漢將長刀往地上一杵,叉腰道:
“我不知道勞什子監天司不監天司的,今日你休想在我洞中帶走一人!”
“又是一個被狐媚手段蒙蔽的蠢貨。”
陳年神色微肅,掌中長槍冷霜凝結,虛空一指道:
“你可知在我麵前窩藏作惡妖邪,會是什麼後果?”
“化人身者斬,知鬼神情不通報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