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
陳年伸手一揮,隱藏在畫軸中的朱筆化作一道流光飛入掌中。
朱筆急動,道道符篆驟然顯現,化作道道隱秘的流光,分散城中各處。
陳年最開始的打算是將身帶怨氣的各家弟子,全部滅在這宜陽府中。
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不過死罪暫延,活罪難脫。
那些被山寨版三天滅魔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各家弟子們,在不知不覺中,便被符篆鑽入了體內。
這道符篆平常沒有什麼異樣,可他們一旦想要動用陰毒術法,身中的三天滅魔之咒,就會被提前引發。
這是陳年為了防止他們再作惡的一道保險,同時也是一個活的監視器。
隻要這些逃過一劫的弟子們回程,陳年就能循著符篆的感應,借機查探各家勢力的情況。
“還有雲度山...”
做完這些,陳年目光閃爍了一下。
解心鳴確實是一個好人沒錯,但雲度山的問題絕對不小。
在這麼一個世界,可能有純粹的好人,但絕對不會有純粹的好人組織。
這些人把他當做雲度山之人,是因為雲度山在外有個好名聲。
但名聲好,就真的是好人嗎?
從江安王家的王言成、到並列為“三山一峰”的另外三家弟子。
在見到陳年態度和手段的第一反應,不是雲度山要救人。
而是大變將起,雲度山要造反!
特彆是那監天司領隊知曉他不是雲度山之人時,說的那一番話:
“虧我等還以為是雲度山得了新手段,有意天下,才不顧後果,想要引動大變,與天下人為敵。”
朝廷的謀劃曾通傳過山門世家,其中緣由,監天司知道,雲度山同樣清楚。
那可是關係到九萬裡沿途的億萬生靈。
若雲度山真的是傳言那般好人,監天司隻會說雲度山不顧大局,已經瘋了。
絕對說不出雲度山為了爭奪天下,不顧後果要引動天下大變這種話來!
“況且那邊...”
陳年轉頭看向了城中的一個角落。
他手中一動,一道完全不同的符篆化作流光飛將出去。
角落之中。
大幕落下,異象收官。
解心鳴正手忙腳亂的正對著三個同伴的央求。
“解師弟,不,解師兄!”
“你就去求求前輩,把這咒解了吧!真的快控製不住了!”
施承文半躺在地上,死死的抓住解心鳴的褲腿。
聲音哀怨的像是誰家受氣的小媳婦,完全沒了先前那副土豪做派。
“解師弟,我說話算數,大變將起,倉陽山這次絕對會以雲度山馬首是瞻。”
“這等手段,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一旁的溫弘之言語之間還算克製,也沒問施承文那般失態。
但額頭上的冷汗,昭示著他現在同樣不好受。
“我沒騙你們!那真不是我們雲度山的人!”
“你們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啊!”
解心鳴心中無比憋屈,但無論他怎麼解釋,眼前的同伴就是不信。
“解師弟,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彆瞞了!”
“算師姐求求你了!”
申宜叢更是委屈,她都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