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主一聽,頓時樂的合不攏嘴,連連說道:
“招財童子、進寶郎君,好好好,不知道這是哪裡的神仙?”
不管這圖樣有用沒用,就這神仙的名字聽著就讓人開心。
陳年咧嘴一笑,說道:
“家鄉那邊的神仙,圖個吉利就行,掌櫃的莫要多問,被官府的人聽去了,可就不好了。”
那攤主聽聞,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嘴巴。
二聖符並不複雜,張書生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臨摹了幾下,便拿起朱筆,在綢緞上一揮而就。
此時,張書生更是發現了手中朱筆不凡之處。
綢緞本就不適合寫字,他又是寫,又是畫的,那墨跡竟然沒有絲毫暈染之態。
張書生隻覺朱筆不凡。
卻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符篆書就的一瞬間,那作為招牌的整方綢緞便有靈韻生出、祥光四射。
陳年見符篆成型,微微一笑。
張書生沒什麼修行,也不懂得關竅,自然是畫不出真符。
可那朱筆畢竟是老祖宗親賜之物,豈是等閒?
陳年手指輕彈,將綢緞上的靈韻祥光隱了去,拿起綢緞笑著說道:
“如此看來,就沒有那麼單調了。先生果然寫得一手好書法。”
他是看這攤主有些善心,便給些善報。
可若是這靈韻祥光不能隱去,彆說善報,日後不知道要招來多大禍患。
那攤主看看成型的招牌,又看了看周圍攤販和酒樓的牌子,更是心花怒放。
這招牌在一眾招牌中,不算搶眼,但不管怎麼看,都比周圍的那些牌子看著舒坦。
“好好好,書生,還有這位小兄弟,我說話算數!”
“隻要我這麵攤還開著一天,就不收你們的錢。”
“來來來,我先給你們一人煮一碗,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攤主前去煮麵不提。
卻說張書生寫完招牌,看著手中朱筆,有些不舍的將它遞向陳年。
陳年隨手接過朱筆,將之放在桌上,拱了拱手說道:
“我見先生書法過人,想必才學過人,敢問先生姓名?”
張書生自嘲一笑,俯身坐下道:
“才學過人又能如何,還不是淪落到此番地步。”
他本就心思敏捷,自然知道眼前少年和這攤主早已看出了他的窘境,此時也不再隱瞞。
“我名張元鈞,不過是一介潦倒書生,癡長你幾歲而已,當不得先生。”
“你若不棄,稱我一聲張兄便可。”
陳年也拉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道:
“先生不必過謙,我稱你一聲先生,乃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
張元鈞不由皺了皺眉,他不記得自己何時與眼前少年有過交集。
“你我並不相識,小兄弟何出此言?”
陳年邊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邊說道:
“先生可還記得我方才所言?”
“方才所言?”
張元鈞聞言一愣,正要想陳年所言為何,就聽陳年繼續說道:
“我此來丹陽,一是為了求學,二是為了找人。”
“求學?你有如此家學,為何還要外出求學?”
張元鈞心中不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