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接天,靈音流響。
突來異象,讓還在為天書消失而遺憾的眾人,全都臉色一變戒備起來。
原本還算平和的場麵,一瞬間變得火藥味兒十足。
朱霞天書當空,見者有份,大家相互之間並無衝突,也沒必要衝突。
但山穀突生變化,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監天司的反應最為迅速,山峰之上的閻侯清將手一揮,原本護衛在周圍的猖兵軍陣迅速展開。
滿天猖兵顯現,軍陣之勢橫壓當場,引得周圍一陣騷動。
監天司的舉動,讓周圍眾多山門世家的主事相互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上前一步。
趙維行率先上前,拱了拱手道:
“閻大人,趙某可有冒犯之處?敢問這是什麼意思?”
閻侯清目光掃過周圍眾多勢力,好似完全沒看到他們的不滿,毫不客氣的說道:
“此處山穀可疑,監天司懷疑有賊人藏身其中,心懷不軌。”
“待監天司入內查探一番,若是無事,自然會放諸位過去。”
“此舉也是為了諸位的安全,還請諸位在此稍待片刻。”
想要搶先入場,占的先機,閻候清的這段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
偏偏監天司有大義在身,這種官話,讓在場眾人一時之間還不好反駁。
他們不怕監天司動手,就怕監天司不動手,拿著這種官話套話來壓人。
監天司若是真要動手,他們還能一致對外。
但在這種官話麵前,他們誰也不敢主動對監天司動手。
動了,不一定有人跟,自己可能就成了那隻被殺的雞。
不過趙維行何許人也,代表趙家在外主事這麼多年,應對這種場麵,早已成了習慣。
他先是對著閻侯清躬身一禮,情深意切的說道:
“原來如此,閻大人關愛,趙某銘感五內。”
“不過閻大人有心嗬護,我們又怎麼忍心讓監天司的諸位涉險?”
“若是閻大人不棄,我等願意先行探陣,為監天司分憂。”
“諸位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趙維行提高了嗓門,引得山穀四周一片附和。
“想要借勢壓人?”
閻侯清一雙桃花眼微微一眯,看都沒看趙維行,他清喝一聲:
“崔白真!”
崔白真應聲上前,垂手應道:
“閻師叔,有何吩咐?”
閻侯清看著那虹橋之下的山穀,冷聲道:
“你可願為監天司赴死?!”
崔白真先是一愣,隨即大聲道:
“崔白真萬死不辭!”
閻侯清負手而立,繼續叫道:
“伍達成!”
一名身材圓潤的中年男子聞言上前一步,笑道:
“閻師弟有何吩咐?”
閻侯清聲音淡漠依舊,仿佛他才是那個師兄一般:
“可願為監天司赴死?”
伍達成手中盤著兩顆明珠,臉上笑容依舊,樂嗬嗬的道:
“閻師弟這是哪裡的話,為兄自是赴湯蹈火。”
閻侯清手一抬,滿天猖兵頓時分出兩股,將二人護在中央,冷聲道:
“前去探陣!”
崔白真和伍達成在猖兵護衛下,毫不猶豫的飛身向著山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