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後,俯身啄了口裴意的鼻尖,大步流星地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裴意身上那股燥熱的感覺才消失,意識也逐漸回籠。
“連翹,將……”
院門關緊了!
不過,裴意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她現在可沒有耍小性子的資格。
以前,她信,傅硯辭還是會縱著她。
經過方才這事,裴意有些不自信了。
更何況,自己還有求於傅硯辭,除了這身子,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夠給他的了。
連翹聽著聲音,走進來之時,麵上還帶著疑惑。
她在門外沒聽清楚裴意的需求。
“幫我倒杯水來,我渴了。”
“是。”
另一邊,皇宮。
鳳儀宮。
偏殿。
傅硯辭到的時候,殿門前立刻有人將他迎了進去。
“小姐,您瞧瞧誰來了?”
穿過屏風。
傅硯辭也因此瞧見躺在床榻上之人,麵色蒼白,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想來,這發熱並非作假。
“身子可好些了?”
“你瞧瞧,你怎的還同孩童一般?夜裡睡個覺還能將自己凍的發熱。”
傅硯辭拉了把檀木椅,坐在床前,話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一旁候著的侍女們聽見這番話,麵麵相覷,全都低下了頭。
傳聞中高冷禁欲的戰神王爺,竟有如此溫柔似水的一麵。
她們家小姐真有福氣!
“王爺,難為你特意跑來一趟,不過是一個普通風寒罷了,哪裡能夠勞煩王爺親臨?姑姑還是太過緊張了。”
王靜徽柔柔地說著。
話音剛落下,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副弱柳扶風的姿態。
等她咳嗽完了,傅硯辭貼心地給她遞去一杯水。
唇角淡淡扯著。
“以我們兩個如今的關係,又何必如此見外?”
“關於你的事,本王自然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王靜徽顯然沒有想到傅硯辭會這般說,隻是這一句話裡有幾分真心,又有誰能知道呢?
但王靜徽根本不在意。
畢竟,傅硯辭是她夢寐以求的夫君,若是能得到他的愛,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若是不能的話,單單一個王妃的位置也已經足夠了。
想著,她小口喝著水。
“王爺對我真好。”
王靜徽嘴角帶著笑,目光卻落到了傅硯辭的脖頸之處。
裴意的口脂還落在上麵,未曾擦去。
王靜徽忽的覺得心底泛起一絲涼意。
傅硯辭帶著口脂過來見自己,到底是因為忘記了,還是故意為之?
為的是要提點一下自己?
“王爺方才在做什麼?”
傅硯辭抬眸,臉上表情略微僵了一瞬。
方才……
“不過是在府中處理一些公務罷了,若是靜徽需要本王陪著,本王晚些回去處理也不礙事。”
王靜徽皺了皺眉。
傅硯辭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不出一絲破綻。
罷了。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也懶得繼續試探下去了。
“讓本宮瞧瞧,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病了?”
“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進來之時,尚未注意到一邊的傅硯辭。
如今傅硯辭突然出聲,視線才被吸引了過去。
隻是,皇後並未接話,反倒是將目光落到了傅硯辭鎖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