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你在做什麼!”
裴意人還沒反應過來,傅硯辭的話已經喊了出來。
下一秒,一道黑影已經跳入水中。
等到王靜徽被救上來時,已然臉色蒼白。
“裴意,你小小年紀怎的心思這般歹毒,靜徽大病初愈,身子本就不好,你是見不得她好,是不是?”
裴意瞧著姿態親昵的兩人。
又是這一招。
她都有些厭煩了。
似乎王靜徽除了嫁禍給自己,就沒有彆的招數了。
偏偏,傅硯辭就信這一套。
裴意抿著唇,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她並不打算做過多解釋。
白費口舌。
可惜,她不解釋,有人會替她解釋。
王靜徽拉了拉傅硯辭的袖口。
聲音虛弱。
“不怪阿意,是我自己沒站穩。”
“岸邊有些滑。”
傅硯辭聽了王靜徽的話,朝著方才王靜徽落水的位置瞧去。
果不其然,那一處是有一層厚厚的青苔。
想來,王靜徽是不小心踩上去,滑了一跤。
裴意挑了挑眉。
到底有幾分意外。
一時摸不清,王靜徽此番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不小心?
這麼大一塊青苔,若是說她沒看見,多少有些牽強......
又聽到王靜徽補了兩句。
“方才同阿意聊的入神,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
“多虧王爺來的及時,我的身子又不是瓷做的,哪裡有這麼容易就壞了?”
王靜徽話說的溫柔,可傅硯辭的眸子卻漸漸冷了下去。
“裴意,你在王府生活了五年。靜徽瞧不見,莫不是你也瞧不見嗎?她是客人,你理應照顧好她。”
“......”
瞧瞧。
裴意一陣無語。
人一旦認定了你錯了,總能變著花兒地把鍋安在你頭上。
今日裴意也算是長見識,開了眼界。
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也辯無可辯。
垂下了腦袋。
“都是阿意的錯,阿意認罰。”
“若無其他吩咐,阿意先回院子了。”
裴意這番作態,傅硯辭很不滿。
心中有股子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恨不得將人拽回來,好好教訓一頓才好。
偏偏,王靜徽還在他懷中,他什麼都做不了。
出了這個岔子。
傅硯辭隻得親自將人送回宮中。
回王府時,已經快到晌午了。
心中浮躁。
本來想著回書房內處理軍務,卻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裴意的院子裡。
房間裡,隱隱傳來抽噎之聲。
傅硯辭步子忽的頓住,卻是怎麼也邁不開了。
她哭了?
今日之事,傅硯辭已經想過了。
他話說的確實是快了些。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一件小事,裴意竟然這般在意。
“王爺?”
白芷手裡提著食盒。
方才她奉命去了膳房。
今日裴意不願同傅硯辭一同用午膳。
卻不想,在門口遇到了傅硯辭。
房間內的哭聲在一瞬間止住,下一刻,裴意出現在了傅硯辭的麵前。
“小叔叔安。”
此時的裴意,說出來的話倒是聽不出來什麼問題,隻不過是眼眶微紅,一看就是哭的狠了。
“你哭了?”
傅硯辭壓著嗓子,朝著裴意靠近。
“本王今日並不是……”
“沒有,小叔叔你聽錯了。”
“今日之事,小叔叔說的對,是我太過疏忽,讓王姐姐落了水,下一次,阿意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裴意語氣不卑不亢,卻是聽的傅硯辭一股無名火。
他好不容易拉下臉,來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