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芹抱來龍陽,也不知這兩個人擺的什麼龍門陣,不知所措的站在桌邊。
龍少雲用碗扣住酒杯,擋住了靳山的視線,用眼皮抬了抬。
靳山好不容易收回眼光,伸手要接住孩子。
靳芹猶豫著。
“快將孩子給山叔,他沒事。”龍少雲給靳芹一個鼓勵的眼神,眼神中滿是得意。
“我來看看,少雲啊,你是不錯,那時你也跪著我拜師,我沒有同意,但是這次.....”從靳芹手中接過龍陽後,靳山說了一半的話停住了。一雙眼睛瞪的如燈泡,看看龍少雲又看看龍陽,看過了龍陽又看龍少雲。
讓靳芹感到更有趣的是,這靳山看了好幾個來回,把喝好酒的心都放在一邊,乃至靳芹去接回孩子時都不舍得鬆手。
“怎麼樣?比我強吧!”龍少雲得意的將碗揭開,將酒移至靳山的身前。
“少雲好福氣!”靳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那你現在怎麼樣,能同意嗎?”龍少雲問了同樣讓靳芹聽來莫名其妙的問題。
靳山咂吧著嘴,猶豫著。“是福也是禍啊!”
這句話讓靳芹心驚,好好的滿月酒喝著,而且是龍少雲珍藏的酒,喝酒還說胡話。雖然心裡這樣想,靳芹臉色變了變,還是沒有講話。
“靳芹,你將孩子抱進屋去,我們還有話說。”龍少雲見到靳芹臉色的變化,趕緊將她支開。
等到靳芹走進屋裡,龍少雲將靳山的酒杯倒滿,坐在旁邊的板凳上。
“山叔,這事隻能交給你。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知道,好了,如果這孩子能活過八歲,我就收他為徒。”靳山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拍桌子說道。這是一個承諾,一個帶著負擔與責任的承諾。也是這一個承諾,靳山再不敢遠離大山。
“好,山叔,我敬您!”
兩人端起酒杯,見底。
“靳芹,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你要在龍陽八歲以後拜靳山為師。”等靳山走後,龍少雲和在床上摟龍陽睡覺的靳芹說道。
“為什麼?讓我們的孩子拜山叔那樣的人為師?”靳芹聽到龍少雲的話,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
“你彆問這事的原因,我肯定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好。山叔一身的本事,他埋沒自己是有原因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丈夫?”
“我相信。”
“那就好,我隻給你一個解釋,當時我跪了他三天三夜,他都不肯收我為徒。”龍少雲想著小時候拜師的事情,不禁自己也難為一笑。
靳芹也笑了笑,想著龍少雲的人,她都是幸福的笑。
“媽,您怎麼了?”
聽見龍陽的話,靳芹才從回憶中走出來。
“媽沒事。”
靳芹將龍陽拉到身前,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