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抱起舊衣服和小花,索性放到了西邊的雙人木床上。
這麼大個木床,小花自己睡肯定舒服。
拍了拍小花的腦袋,他安心地回了裡屋。
“喵嗚~”
小花還想衝進來,莊明誠趕緊關緊了房門。
“喵嗚~”
叫了兩聲,也不見陸芳芳給自己開門,小花隻好垂頭喪氣地回了木床上。
裡屋,兩人之間氣氛有些曖昧。
莊明誠看了一眼炕上的陸芳芳,他慢慢解開扣子,脫掉上衣,露出了健壯的上身。
陸芳芳躲在被窩裡,光明正大地偷看著。
這男人上身有傷口,有一處正在胸大肌上,看得她心疼得不行,真想撫摸一下。
咳咳……
莊明誠最後脫的,隻剩下了一條軍綠色的褲衩。
結實有力的上身,筆直光滑的雙腿,陸芳芳都有些嫉妒。
男人臉上還紅著,也不知道是還沒醒酒,還是害羞。
陸芳芳忍不住催促道:“明……明誠,你彆在下邊待著了,快上來吧。”
這個男人,真是的,到了關鍵時候,都要比她還臉薄了。
莊明誠有些無奈,他爬上火炕,輕輕躺在了愛人身邊。
陸芳芳實在忍不住好奇,她爬起來伸手撫摸著,男人胸大肌上的傷口。
光滑的皮膚上,一處凹凸不平的傷口,實在讓她好奇,她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明誠,你這裡是怎麼傷的?”
莊明誠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把愛人的手拿了下來。
“槍……槍傷,都是好幾年的事了。”
“槍傷?真的假的?”
陸芳芳吃了一驚。
她立馬湊上前,趴在男人身上研究了起來。
這傷口有硬幣大小,周圍還有疤痕,她摸了一會,接著越過男人,伸手摸向了愛人的後背。
“是……是子彈擦傷,你想什麼呢?後背沒傷口,子彈要是打進去,我早沒了。”
莊明誠喘著粗氣,看到了半抹雪白的渾圓。
他連忙掐住陸芳芳的腰,將愛人抱回了被窩裡。
“芳芳,你說說這兩個多月的經曆吧,一件都不能漏,不,你從離開家的時候開始說起吧。”
“我乾脆從我記事開始說唄?”
陸芳芳朝男人翻了一個白眼,“莊明誠,你來真的?大晚上的,你就聽這個?”
“芳芳,我想了解你,我太好奇了,我自己的愛人,我不能什麼事都不知道。”
陸芳芳有些不情願,不過看著男人認真的表情,她歎了一口氣,組織起了語言。
到底從哪開始說起呢?
一邊想著,她一把抱住了男人。
雙手摸著莊明誠的胸大肌,腿也搭到了他的身上。
反正她這輩子認定這個男人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陸芳芳腦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了一個哈欠,索性從火車站開始說起。
那時候她沒錢沒票,又怕被當成盲流抓回去,隻能靠問路一點點往大西北走。
中途遇到拉貨的慢火車,她也會偷偷扒火車,遇到驢車、牛車,她也會攔下,大部分人都好心讓她搭一程……
野外實在乞討不到東西,她就挖野菜吃。
說起來也不怕丟人,她有一次實在餓極了,還偷過人家地裡的大白菜。
那時候生啃著白菜心,她覺得是真甜啊,比白糖都甜。
……
莊明誠愣愣地聽著,沒想到愛人竟然是這樣來的團裡。
從祖國最東邊,到祖國最西邊,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順利地走過來。
心生生的疼著,他張開胳膊,用力抱住了愛人,靜靜聽愛人繼續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