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夢到了什麼?”
鹿今朝感覺到有關夢境的記憶在慢慢消退,但殘留的情緒還在胸腔回蕩。
那並不是之前噩夢遺留的驚懼感,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之感。
羊皮沒有回答。
鹿今朝沉默了半響,待到殘留的情緒全然消失殆儘,有關夢境的記憶也變得模糊,她才後知後覺,這羊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羊皮當然不是有問必答的,但,這個夢境是羊皮製造的,它不該在此刻如此沉默。
有古怪。
“那個女人是誰?”
羊皮沉默。
“那是什麼地方?”
羊皮還是沉默。
鹿今朝忽然靈機一動:“這個夢是不是超出你的預計了?”
如果這個夢是羊皮為她準備的噩夢,她不該隻受到這一點驚嚇,哪怕夢境的內容現在大部分都回憶不起來,鹿今朝也依稀記得,有一個很特彆的女人,以及整個夢境都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會是造不了噩夢了吧?”
見羊皮始終沉默,鹿今朝放出了大招。
果然,下一秒,這鬼東西忍不住了。
【胡說八道!】
【今天隻是給你一點小教訓罷了。】
“果然,其實是夢境失控了吧?”
羊皮又不吱聲了。
鹿今朝有時候覺得這鬼東西真是蠢的沒邊了。
不過,現實的夢境,為什麼會失控?
直覺告訴她,剛才夢到的東西非常重要,隻是,她在那個夢境中實在沒多少自主權,哪怕夢中感覺過了很長時間,醒來後回憶,也沒有太多實際上的內容。
最關鍵的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夢境失去羊皮的控製?
從一個純粹的噩夢,變成那樣的夢境?
羊皮毫無疑問是“強大”的,她最近有接觸到什麼足以與羊皮匹敵的東西嗎?
鹿今朝思來想去,竟得不到答案。
“...奇怪。”
沒有頭緒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可惜她完全沒看到那個女人的模樣,也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名字,但她大概可以猜到,夢中的地方,應該在某個站台內。
鹿今朝幾番思索,腦海中閃過一些猜測,但都沒能給她一種“就是這個”的感覺,平常格外好用的直覺在此刻也沒給出她什麼答案。
想來,是她全然沒有猜對?
“算了。”
鹿今朝坐在床上歎了口氣,既然她現在完全猜不到正確答案,那便先將事情放在一邊,此刻苦惱不會有任何進展。
反正,現在她身上沒有搞清楚的問題也不是一個兩個,鹿今朝頗有些虱子多了不怕癢的味道。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下一次的站台任務,她現在隻希望下一次站台任務的難度能如她所願。
接下來的時日,鹿今朝的生活短暫的恢複到了普通人的模樣。
好幾次,她早晨從噩夢中醒來,感覺大腦有些渾渾噩噩之時,都會產生一種惰性,一種常見的“要不今天不去上課了吧”的念頭。
因為她是乘客,隻要這個想法誕生,她就可以沒有任何後果的直接曠課,反正不會有人責怪她。
但鹿今朝沒有那樣做。
並不是學習有多重要,而是她不想放任“惰性”的滋生。
這些時日,鹿今朝發現她曾經的室友們在校園裡看到她依舊會跟她打招呼,並不是全然忘記了她的存在,隻是以往了她曠課,以及忽然消失的事情她們全然不記得了。
休息了十日後,衛泠約了她見麵。
見麵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感歎太好了,她們兩人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