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斌順勢停下來,瞪了大狗一眼。
「許哥有話要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說不明白,我今天特麼整死你。」
這話,其實是說給許世彥聽的,大狗是他手底下的人,哪能真的整死啊?
「大狗兄弟是吧?」許世彥看了眼這花襯衫的人,這麼稱呼,真夠彆扭的。
「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姓啥叫啥,這麼叫多不好?」
「許哥,我就姓苟,是家裡老大,所以都叫我打苟。」花襯衫趕緊解釋了一句。
許世彥點點頭,「大苟,誰讓你帶人去一中南麵那收購點搗亂的?你跟我說說。」
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弄不好對方也是收牛毛廣的人。
因為紀同忠他們出的價格高,搶了生意,所以才找大苟幫忙,去紀同忠那裡搗亂。
大苟張了張嘴,卻又沒敢直說,往曹立斌那邊看了眼。
曹立斌一看大苟這德行,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又要踹他。
「許哥問你你就說,哏哏哧哧的乾啥?」
「是李繼宏,他找我們幫忙。」大苟咬咬牙,說道。
「他跟我關係不錯,那年咱這來了幾個南方老客兒收牛毛廣,就是我們去把人給打跑了的。
這幾年鬆江河收牛毛廣的那幾家都不長遠,就是他讓我們乾的。
一中南麵那家,收購價格高,繼宏的收購點收不著貨了,著急。
就讓我們用老辦法,想把那家擠兌走。」
「立斌,這個李繼宏是何方神聖啊?手腕兒挺高哈。」
許世彥並不知道那個叫李繼宏的是誰,於是扭頭問曹立斌。
「許哥,這小子以前也是我手底下的,跟了我一年多吧。
他沒啥本事,他姐是個人物,許哥應該也能聽說過,鬆江河有名的李大美人兒。」
曹立斌咳嗽了兩聲兒,頗為尷尬的說道。
那個李大美人兒,曾經跟他也有過一腿。
一說李大美人兒,許世彥就知道是誰了。
鬆江河挺出名的這麼個人,據說是長得挺漂亮。
聽說以前她是天池旅社的服務員,早些年有個南方的木材老客兒過來倒騰木頭,住在天池旅社。
倆人就勾搭上了,後來這女的就跟那木材老客兒跑了。
結果那老客兒在南方有老婆。
姓李的這姑娘跟了對方兩年,卷了一大筆錢回來,就在鬆江河站前開了家旅店。
李大美人兒的稱號,就是從那之後叫起來的。
據說,鬆江河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跟這個李大美人兒關係匪淺。
想來,這李繼宏的背後,是他姐在撐腰。
這個李繼宏原先也是混的,所以做生意不走正道,專乾這種強買強賣、恐嚇威脅的事情。
擠走了其他收購牛毛廣的人,想自己獨攬鬆江河的生意。
結果今年紀同忠他們也在鬆江河收牛毛廣,算是跟李繼宏那邊有利益衝突。
所以那頭就故技重施,讓大苟他們登門去搗亂,以圖嚇唬走紀同忠這一夥人。
這要是換成旁人,估計就真的怕了。
隻能認栽,灰溜溜搬走,不敢在鬆江河地麵兒上做買賣。
可惜,他們遇上的是許世彥,這事兒,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了。
重回七七種田養娃.
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