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
“公主請吩咐。”
有個隨叫隨到的暗衛真好啊。
可一想到以前的公主對他乾的那些混賬事,南殊就頗為不自在。
南殊看著身形孤峭的男人說道:“我為以前的事跟你說聲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等我想辦法解除契約,就會放你自由的。”
“公主不需要暗衛了嗎?”
玄墨的表現很奇怪,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怒,依舊平靜如水。
“是這個意思.....”
畢竟到時候她自己就能修煉了,有沒有暗衛應該問題不大。
南殊話還未說完,就見玄墨慢慢抽出腰間的長劍,對著自己的脖子就快速抹了過去。
“哎....你乾嘛呢?”
南殊嚇得一把用手擋在了長劍與他脖子的交界處。
“啊!”
疼死了,這丫的不是想自殺,是想剁了自己吧?
“公主.....”
“閉嘴,快來幫我包紮!”
“.....是。”
玄墨看著地上點點的血漬,茫然又無措的拿出布條給南殊包裹傷口。
“你剛剛乾嘛抹脖子,嚇死老娘了!”
南殊差點沒忍住要爆粗口了,還好多年的教書經曆讓她止住了。
“公主不要的廢物,沒有存在的必要。”
玄墨一雙眼睛黑的深邃,像是化不開的夜。
他話語中的認真,讓南殊忍不住皺眉。
以她的經驗來看,玄墨絕對是心理出現問題了。
南殊深吸一口氣,開始循循善誘道:“玄墨,你還有親人嗎?”
“或許是有的吧。”
玄墨話語中的遲疑,讓南殊沒忍心再問下去了。
她換了個問題:“你有朋友嗎?”
“暗衛不需要朋友。”
“那你有喜歡做的事情嗎?”
“不知道。”
“那你.....”
“保護公主,就是玄墨活著的意義。”
以前的公主讓他感覺痛苦,所以想跟著赴死。
現在這個,他並不討厭,但若是不要他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南殊看著眼前這個沉默如磐石的男人,心裡泛起一陣酸澀。
罷了,就當給心理有問題的孩子做下心理疏導吧。
她輕輕歎了口氣,儘量放柔聲音:“玄墨,你聽我說......”
“公主請吩咐。”
“......”南殊差點被噎住,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不是命令,是我想和你聊聊。”
玄墨微微抬眼,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困惑。
“首先,我要告訴你,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不是隻有"有用"才能活著。”南殊斟酌著詞句,“就像......就像院子裡的那株梅樹,它不開花的時候也在努力生長,這就是它的價值。”
玄墨的目光落在她包紮好的手上:“但暗衛不同,沒有主人需要的暗衛,就像沒有劍鞘的劍。”
“那你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啊。”南殊忍不住提高音量,又趕緊壓低,“我是說,你可以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