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而活?”玄墨重複著這個陌生的詞組,眉頭微蹙。
南殊眼睛一亮,趁熱打鐵:“對啊!比如......”她突然瞥見窗外飛過的信鴿,“你看那隻鴿子,它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多自由!”
玄墨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道:“那是妖皇麾下百目堂的信鴿,腳上綁著竹筒。”
“......”南殊扶額,決定換個方式,“這樣吧,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做一件讓自己開心的事。”
“開心的事?”
“對!比如......”南殊絞儘腦汁地想著暗衛可能喜歡的活動,“練劍?修煉?或者......吃美食?”
玄墨的表情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他遲疑道:“排骨......”
“太好了!”南殊一拍手,“明天就讓廚房做糖醋排骨!”
她突然想到什麼,狡黠地眨眨眼,“不過有個條件——你要和我一起吃。”
玄墨的瞳孔微微擴大,這是南殊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類似驚訝的表情。
“這不合規矩......”
“這是命令。”南殊故意板起臉,又忍不住笑了,“騙你的啦,是邀請。作為朋友......”
她頓了頓,試探地問,“我們可以做朋友吧?”
南殊沒說是駙馬,而是更有意思的關係朋友。
是玄墨從未擁有的東西。
月光從窗欞灑進來,在玄墨冷峻的輪廓上鍍了一層柔和的銀邊。
他沉默了許久,久到南殊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聽到了一聲幾不可聞的:
“嗯。”
南殊頓時笑彎了眉眼。
她知道,要治愈這顆千瘡百孔的心還需要很長時間,但至少,這是個美好的開始。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破風聲。
“唰!”
數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房內,刀光閃爍,直逼南殊而來!
“廢物公主,也配繼承妖皇之位?”為首的妖冷笑一聲,手中利刃泛著幽藍寒光,“今日就送你上路!”
南殊瞳孔一縮,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掠過一道黑影——
“鏘!”
玄墨的長劍出鞘,寒芒如電,瞬間斬斷最先襲來的刀刃!
他身形如鬼魅,劍鋒所過之處,鮮血飛濺,幾個刺客甚至來不及慘叫,便已倒地。
“找死。”玄墨的聲音冷得駭人,劍勢淩厲如狂風驟雨,轉眼間便斬殺大半刺客。
南殊看得心驚,她知道玄墨很強,但沒想到他殺人時竟如此……乾淨利落,仿佛天生就是為殺戮而生的兵器。
然而,就在最後一名刺客倒下時,南殊突然瞥見一道寒光從暗處襲來。
“玄墨!小心!”
“嗤——”
利刃劃破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玄墨身形一頓,右臂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手一劍,直接將偷襲者的頭顱斬下!
“……”南殊呼吸一滯,心臟狂跳。
玄墨緩緩轉身,黑眸依舊平靜,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公主受驚了。”
南殊來不及害怕周圍的血腥場麵,目光死死盯著他的手臂,聲音微顫:“你……你受傷了!”
“小傷,無礙。”
“什麼叫小傷?!”南殊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血都流成這樣了,還逞強?!”
玄墨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
南殊咬牙,直接撕下自己的衣角,手忙腳亂地給他包紮:“你是傻子嗎?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要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