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大概和你們講講該怎麼做,不過具體的還是要你們自己去研發。”
溫禾從來不覺得古人的智慧會比後世的人弱,他們隻不過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局限性罷了。
而且後世很多技術雖然能實現古代的技藝,卻無法理解,古人是如何造出來的。
即便科技發達的未來,不還是有很多東西都仿製不出來嗎?
溫禾說完,阿四他們幾個都沒有什麼反應。
之前他們也遇到不少少貴人,說什麼要讓他們研發新的技藝。
可到最後要麼就是無疾而終,要麼造出來的,都是一個玩樂的東西。
他們辛辛苦苦了許久,最後隻得到幾句讚揚罷了。
見他們沒動靜,文忠不禁惱怒的嗬斥道:“小郎君和你們說話,為何不應!”
阿四等人被嚇了一跳,連忙作揖想著認錯。
卻聽溫禾說道:“文忠,不用嚇唬他們,正所謂拿錢辦事,我隻叫他們做事,沒說給多少錢,他們肯定沒什麼反應。”
“小郎君,這些賤民若是不嗬斥,他們不曉得厲害,你太仁慈了了不行。”
文忠笑嗬嗬的回了一句。
“這家你是主,還是我是主?”溫禾望著他,淡淡的問道。
文忠一怔,乾乾的笑了兩聲:“自然是小郎君了。”
溫禾輕哼了一聲,轉頭看向阿四幾人:“你們不用害怕,好生的做事,做的好了,到時候某自然會獎賞你們。”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
阿四等人頓時眉開眼笑、
他揮了揮手,讓阿四他們先去裁紙去了。
先弄出一些來,讓他好寫,至於線裝書倒是不著急。
等來年也行,不過賣書之前,他好像得開一家書鋪吧。
溫禾摸著下巴,這事到時候得找個熟人幫個忙。
“小郎君,老奴是不是要去準備些什麼。”文忠問了一句。
溫禾眉頭輕輕一挑,手指有所律動的在桌案上敲打了幾下,看向他問道:“府中還有多少錢?”
“這,老奴今日沒有去問,但大概還有一千多貫。”文忠笑道。
“就一千多貫了?”
這數目不對啊。
他今日沒有什麼開支啊。
文忠見他疑惑,笑著解釋道:“這段時間府中工匠開支的比較多,所以錢就少了。”
聞言,溫禾眼眸微微沉了沉,抬起頭時,又恢複尋常樣子,笑道:“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文忠聞言,躬身退下了,他轉身時,沒有發現溫禾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
監視也就罷了。
你竟然敢貪汙我的錢!
找死!
下午,溫禾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內。
“先生又要造什麼新東西了?”
三小隻和溫柔,一起坐在外頭,四個人蹲在那,用手托著下巴。
“不知道呀,阿兄說要寫什麼書,還要給陛下看。”小溫柔嘟著小嘴,不滿道。
她還想讓自家阿兄陪自己玩呢。
“寫書?”
李泰和李佑都詫異的扭頭看向他。
李恪見狀,眼眸微眯,突然向前挪動了一下身子,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先生文采斐然,寫書不算什麼。”
“……”
李泰當即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這話李恪自己說出來,隻怕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那我們下午還上課嗎?”
李佑問道。
他話音才落下,隻見李泰和李恪的目光齊刷刷的朝他看了過來。
“你方程式學會了嗎?”
“先生讓你抄的十遍論語抄好了嗎?”
“你這年紀你怎麼還想著玩呢。”
“再害我們倆個被罰抄,我打爆你的狗頭!”
被兩個兄長瞪著,李佑頓時耷拉下了頭。
“你們不要欺負他啦,要不然我們下午出府去玩吧。”
溫柔也覺得李佑有些可憐了。
怎麼天天被欺負呢。
“他不可憐,是他自己貪玩,沒有完成先生布置的作業。”李恪看著李佑的目光更不善了。
溫柔懵懂的點了點頭:“那確實不乖了。”
“那我們就不帶他出去玩了。”
“溫柔,我……”李佑正要辯解,卻見李恪冷厲的目光,他後麵想說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去做作業。”
“我也不去了,最近有幾個豬生病了,我還得留下來照顧他們。”
李泰長長的歎了口氣。
養豬真的不容易啊。
又要防止豬生病,還得擔心自家阿耶來這裡吃了它們。
溫柔見狀,擔心李恪也不走了,可憐兮兮的輕輕的拽了幾下他的衣袖。
“恪阿兄。”
李恪身體頓時僵住了,脖頸發硬的點了點頭。
“我帶你出去。”
“恪阿兄最好啦。”
溫柔雀躍著,李恪望著她臉上不禁浮上一層紅暈。
兩個人在護衛的簇擁上,出去玩了一個下午。
好在趕在溫禾出關之前回來了。
李恪還特意囑咐文忠,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溫禾。
文忠有些猶豫,好在溫禾出來後,並沒有詢問這事。
將一堆書稿遞給他說道:“把這些送進宮裡給陛下看。”
他沒寫太多,就寫了兩回。
《隋唐演義》前兩回都是關於楊廣的。
裡麵抹黑的成分不少,就看李世民如何看了。
沒多久,這兩回的稿子便送到了李世民的案頭。
他拿起第一張書稿時,看到上麵的章節名“隋主起兵伐陳,晉王樹功奪嫡。”
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豎子應該不是要隱射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