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著男人的西裝走出去,打開門,福寶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快速跑了,像極了繼承這棟彆墅的貓公主。
“福寶,回來。”池硯站在門口蹙著眉頭喊了一聲。
見貓不行,他眉心蹙得更緊了。
宋辭晚太了解他的行為了,主動側身道:“要不你陪它待會?”
男人似乎還不太願意,遲疑了幾秒才邁進幾秒,宋辭晚瞥了他一眼,默默關上大門。
她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男款鞋遞給他,“沒穿過。”
這是她專門買了一雙男士拖鞋給他,畢竟他上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池硯盯了三秒,回過神來,輕嗤一聲,“太劣質了,我不穿。”
宋辭晚:“……”
她沒再說什麼,又重新將拖鞋放進鞋櫃裡,取下西裝道:“昨天謝謝你了。”
“西裝洗好了我再還給你。”
“嗯。”池硯坐在沙發上,又道:“廚房有東西嗎?”
“有。”宋辭晚指了一下廚房。
池硯站起身卷了兩圈袖子,邁著步子往廚房走,甩下兩個字,“我做貓飯。”
宋辭晚受不了身上這股酒味,上樓洗漱,下樓時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
桌上擺了兩碗蔥香麵,池硯瞥了她一眼,拉開椅子坐下,“福寶,過來。”
福寶過來後,跳上桌嗅了嗅他碗裡的蔥香麵,很快就跑遠了。
宋辭晚默默看向他,幾乎能猜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麼。
貓不吃,你吃嗎?
果然,男人自顧自挑起麵條,抬頭見似乎才看見她,隨口道:“它今天沒胃口,你吃嗎?”
大概是猜太準了,宋辭晚有幾分沒忍住,輕笑一聲,很快又止住了,一本正經道:“吃。”
池硯沒再說什麼,偶爾往對麵瞥一眼,宋辭晚倒是沒想到池碗廚藝挺好,吃完了,她抬頭道:“福寶還要吃麵條嗎?”
“它白長胖?”
池硯擱下筷子,站起身收起碗,走向廚房,過了一會,雙手沾著水漬出來。
“晚上我來接它。”
宋辭晚今天沒什麼事,正好可以陪福寶,池硯沒有說什麼,不一會消失在客廳。
她在網上給福寶買了一些“公主”貓糧和罐頭,等送來布置好後,她才安安心心坐著上網。
這段時間對她的議論小了一點,但某些網友還是比較刻薄。
說她身後有大金主,年紀輕輕靠睡覺上位。
她點進這條評論,底下第一條回複點讚量過百萬。
一個昵稱隻有一個星星的網友:可惜了,年紀輕輕患上精神病。
太像池硯的語氣,她點主頁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內容,賬號開了兩年多。
她沉默一會,點擊關注。
之後又往下一些,偶爾能看見這個粉絲帶著非常強的攻擊性回複彆人。
在家休息幾天,池硯天天早上將貓送過來,晚上來接貓,經常以做貓飯為由,讓她吃飯。
好幾次她都想拆穿他,但又怕他又像上一次“應激”。
這天,試戲
宋辭晚沒想到大導演安排的戲份竟然也是一個耳聾的妃子,甚至眼睛也瞎了。
不過是假聾和假瞎。
忍辱負重暗暗保護年少時的將軍周全,最後被皇帝發現,白綾賜死。
戲份挺有看點,但人設讓她有點猶豫,已經拍了好幾個聾啞人了,觀眾會有角色厭煩期。
不過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比起公司其他同期藝人,她還算是有好劇本可以挑。
後麵的事就交給孫姐處理,她專心演戲就行了。
在家揣摩劇本的時候,白阿姨突然打電話過來,還沒等她說話,便急道:“辭晚,嘉軒在醫院,聽聲音很嚴重,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下,我們立馬坐飛機過來了。”
“前幾天聽說他感冒了,我讓他去醫院,他忙著工作,這孩子就是太拚了。”
聞言,宋辭晚立馬安撫道:“白姨,你不要擔心,我這會過去看他。”
“好好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把地址發給你,嘉軒還讓我們不要你過去。”
白阿姨掛斷電話沒多久,宋辭晚就收到了醫院的地址。
她戴上鴨舌帽和口罩,匆匆忙忙出門,池硯抱著貓出來的時候,隻能瞧見背影了。
他慢悠悠又回到客廳,熟練的拿出手機,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敲打,直到電話響起,他依舊不停,直接掛斷電話。
繼續敲打,過了幾分鐘才停下來。
他戒備的狀態瞬間轉為懶散,靠在沙發上,回撥電話,“什麼事?”
“池哥,我完了,我在醫院躺著輸水了。”
周洲的聲音有氣無力,又道:“昨晚上我說遊一次春泳,強身健體,結果進醫院了。”
“你幫我帶幾件你的衣服,我又離家出走了。”
池硯一點也不意外他離家出走,實際上也不是他離家出走,隻是梁思思忙著工作,沒時間搭理他。
加上這段時間他公司的業務也在y市。
“地址。”
“我發給你,先掛了,燒得我竟然看見妹妹了,我肯定魔怔了。”
“高中對我的陰影太大了。”
不止池硯的陰影大,他的陰影也不小,當著宋辭晚的麵說了一些下流的話。
當然比不過池哥更下流。
池硯:“……”
……
醫院
池硯到醫院的時候,周洲頭一次這麼安靜,用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眼神。
他蹙眉道:“燒傻了?”
周洲歎了一聲道:“池哥,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池硯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這時,護士走進來,將費用單交給池硯,“家屬去交費。”
池硯又站起身,雙指拎著費用單走出門,幾個大步後停下,不遠處,女人完完全全遮擋臉,她伸手扶著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
他手指微微收緊,很快大步從旁邊繞開,許久後,他再次回到病房。
周洲瞥了他一眼,同情道:“你看見了?”
“其實吧,要不就算了吧。”
沙發上的男人將手裡的費用單擱在桌子上,眼尾一揚,語氣冷又帶著攻擊性,“各憑本事。”
“連身體都不好的男人,有什麼用?”說到後麵冷嗤一聲。
周洲“哎哎哎”了幾聲,“我說你不要人身攻擊,我還躺著呢。”
他又道:“有種你就去親死妹妹。”
“以前不敢親,算你年輕,現在不敢親,算你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