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宋辭晚聽見樓下傳來門鈴聲,漸漸清醒,起床看了一眼監控。
一團東西正在跳上跳下的按門鈴。
起初她還以為遇見鬼了,仔細一看竟然是福寶。
“……”
她起身下樓,門口隻有一隻搖尾巴的貓,打開門後將它抱起來,瞥了一眼對門。
門口微開,不見池硯。
她詫異的摸了摸它的頭,誇道:“福寶,你也太厲害了吧。”
她又小聲道:“他又拿東西誘惑你了?”
她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以為福寶聰明到跳起來按門鈴,除非有人教。
也不知道池硯花了多少功夫才教會它按門鈴。
主要是它已經很胖了,跳這麼高太為難它了。
她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間點應該吃“貓飯”了。
在劇組雖然沒看見池硯,但憑導演對她的優待,她還是能察覺出來有池硯的手筆。
剛想到這裡,對麵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男人穿著黑色寬大的短袖,腰間係著黑色的圍裙,原本有些微長的頭發,此時剪到眉骨上端。
利落又過分英俊。
他蹙眉道:“福寶,誰教你開門出去了!”
宋辭晚瞥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懷裡懶懶的福寶,配合道:“它還會按我家的門鈴。”
男人眉心更蹙了,語氣也加重了幾分,最後悠悠吐出三個字,“沒禮貌。”
宋辭晚:“……”
難怪福寶這麼胖,感情是背鍋背胖了。
她將福寶抱起來了幾分,低頭對上它黑溜溜的大眼睛。
忍著,不要笑。
這時,男人低沉又道:“麻煩你幫我抱進來一下,我在做貓飯。”
“好。”
宋辭晚抱著福寶跟著他進去,還沒進客廳就聞見了香味,餐桌上擺放了很多海鮮。
池硯取下單獨的一盤,放在地上,福寶立馬跑過去吃,表情十分享受。
以後奶茶應該有福了。
見男人沒有說話,宋辭晚指了一下門口,“池硯哥,我先回去了。”
“它想你了,不然等會還要去按門鈴,我沒時間找它。”
池硯指了一下餐桌的位置,又隨口道:“它吃不完,一起吃吧。”
估計是怕太明顯了,他又道:“不愛吃就算了。”
宋辭晚早就饞了,沒說什麼,規規矩矩坐在餐桌麵前。
男人神色微頓,轉身進廚房再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之後沒說什麼,拿過海蝦剝,剝完放在一個小盤子裡,過了一會,他喚道:“福寶。”
福寶正在專心乾貓飯,看了他一眼後,就沒有搭理他。
宋辭晚默默抬頭,正好對上男人的視線,喚的福寶,看的是她。
她發現他和周洲都以為她很傻。
她從來沒說過她的情商為零吧。
隻是情竇初開比他們晚一點。
下一秒,池硯將麵前的蝦仁盤推上她,“它不吃,你吃嗎?”
“我不愛吃。”
宋辭晚沒有拒絕,隻是低頭抿笑,輕聲誇道:“你對福寶真好。”
男人輕嗤一聲,語氣倒沒什麼攻擊力,“難不成對你好?”
宋辭晚沒有說話了,低頭享受不用剝的蝦仁,一連幾個月沒好好放縱過,她也沒有不好意思。
吃了許多。
最後她和福寶都癱在沙發上休息。
廚房裡傳來水流聲,宋辭晚歪頭瞥了一眼,突然想到什麼,起身走出去。
聽見腳步聲遠離,男人從廚房走出來,靠在門邊看了一眼,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黑夜。
他悶悶道:“真以為吃貓飯?”
他又看向福寶,“沒用。”
剛給福寶套上貓繩,外麵傳來動靜,他立馬解開,扔在一邊,懶洋洋坐在沙發上。
聽見聲音,他才抬起眉眼,淡淡道:“什麼事?”
宋辭晚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上次買的衣服找了一個借口送出去,“生日禮物。”
“這都六月了,哪門子生日禮物?”
池硯雙手抱在懷裡,又果斷道:“宋辭晚,以我們兩家的關係,沒有潛規則。”
宋辭晚看著一本正經的男人,如果不知道他的心思,估計還真以為他是這個意思。
她“哦”了一聲,認真問了一句道:“真的不能潛規則嗎?”
大概是沒想到她真會問這一句話,池硯猛的抬起頭盯著她,蹙著眉心,錯愕又有幾分震驚。
宋辭晚倒是有點憋不住想笑,將東西放在旁邊,“沒有潛規則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沒等他說什麼,她轉身就走。
回到自己家的客廳,她忍不住笑出聲,最後坐在沙發上,抱著枕頭,頭埋進裡麵。
這邊,男人後知後覺回過神來,騰的一下站起身,嚇得旁邊的福寶跑了。
他大步走出去,快要出門口又停下來,難不成他說他願意接受潛規則?
不對,宋辭晚竟然想被潛規則……
她瘋了吧。
他摸出電話,打來孫經紀人,語氣嚴肅道:“劇組有什麼問題嗎?”
孫經紀人有些莫名其妙,搖頭道:“沒什麼問題,按池總你的意思已經跟導演私下打點過。”
“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第一時間聯係我。”
池硯掛斷電話,盯著對麵漆黑的門,揉了揉眉心,最後給周洲打電話。
頂不上諸葛亮,也算是一個人。
私人會所
安靜的包廂爆發出一道聲音,“什麼?你說妹妹想潛規則你?”
周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最後甚至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又道:“你是不是做夢做糊塗了?”
“妹妹還想潛規則你?多大的臉……咳,我是說你會不會聽錯了?”
池硯冷著臉抬開他的的手,幽幽道:“我是她老板,不可以嗎?”
周洲一聽這話有道理,很快又搖頭道:“不對啊,妹妹家裡又不缺錢,宋爺爺一幅畫值幾百萬,她想潛規則乾什麼?”
“再說了,真說了,你不立馬答應?”
漆黑的皮鞋落在他的腳背上,周洲立馬投降道:“我這不是跟你分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