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心啊。
宋巫上下掃了眼杭啟墨,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輕嘲:“哪來的發情的野狗?”
被嘲諷了,杭啟墨嘴角的笑意收斂,聲音低沉沙啞:“那你呢,已經分手兩個月的前男友跑這裡做什麼?乖寶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哎呀哎呀,小孩子在外不懂事玩玩而已,我可是和老婆公開訂婚的人哦。”
樓梯口又出現兩道修長的身影,一身白西裝的孟子慕癡癡一笑,像是看不見在場三個男人突變的臉色,“你們在我未婚妻這做什麼?”
“未婚妻?”宋巫冷哼一聲,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殺意,“她承認了嗎?自作多情的人恐怕連寶寶的小嘴都沒親到吧。”
在場四人中,隻有宋巫與薑笙笙又親又貼過。
話音落下,孟子慕的臉色率先難看起來,他氣得咬牙切齒:“沒有名分的狗在這裡炫耀什麼?”
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孟澤笑眯眯地走到不牢的鐵門前,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側耳傾聽房間內淩亂的呼吸聲,孟澤愉悅地眯起眼睛,狹長的眼睛眯成縫:“笙笙,有我們在你是安全的,彆害怕,把門打開好不好?嗯?”
聽見孟澤暗帶誘哄的聲音,孟子慕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懶得和杭啟墨兩人鬥嘴,快步站在門前。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放軟嗓音:“老婆,把門打開讓老公進去好不好?”
孟子慕彎起下垂的狗狗眼,與孟澤狹長的黑眸不同,他生了張更加精致的麵孔,更容易讓受驚的小兔子放下警惕心。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老公要進來了哦。”
突然想到什麼,孟子慕懊惱地拍了拍額頭,從純白西裝的內兜裡掏出一把風格違和的鑰匙,笑著插進鑰匙孔。
差點忘了呢,他專門趁著老婆睡著,偷偷配了把鑰匙,老婆真是太冷漠了,隻能他親自來了。
為自己找了條冠冕堂皇的借口登門入室的孟子慕打開了門。
翻箱倒櫃尋找躲藏位置的薑笙笙石化在原地。
他為什麼會有她家的鑰匙?!
一進屋就看到隻穿了件無袖睡裙的小姑娘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臉上滿是震驚。
孟子慕的眸光漸深,他努力克製住撲倒薑笙笙的心,偽裝成單純的羔羊,收起銳利的牙齒,耐心地誘哄他的雌性。
“老婆驚不驚喜?你好久沒來找我了,老公好想你的,每天抱著老婆的衣服才能入睡。”
孟子慕璀璨一笑,撒歡地跑到薑笙笙腿邊蹲下,仰起毛絨絨的腦袋看她,聲音委屈。
呆呆地正對男人濕漉漉的無辜狗狗眼。
有一瞬間,薑笙笙懷疑她腿邊蹲著的不是人,而是落水的小狗,委屈巴巴地朝她嗚嗚咽咽,撒嬌賣萌。
斂下眼底的得逞光芒,孟子慕試探性地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老婆纖細的手。
見她沒有甩開,孟子慕的眼睛更亮了。
薑笙笙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在他身後看到了一條瘋狂甩動的毛絨絨大尾巴。
露在外麵的腳踝猝不及防地被什麼東西蹭過,薑笙笙呼吸一滯,低頭去看。
映入眼簾的蓬鬆大尾巴使她大腦當場待機在原地。
尾巴?
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尾巴?
腰間不知何時纏上一雙有力的手臂,後背貼上男人勁瘦有力的身軀,溫熱的喘息撲在她耳根。
薑笙笙紅著臉,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更暈乎了,耳尖的紅霞一路蜿蜒,爬滿半張小臉。
“等等……”她輕喘一聲,咬了口舌尖保持清醒,問出奇怪的點,“不是隻有一個老公嗎?其他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