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的話越來越肮臟難聽,薑笙笙被氣得一股勁,還真推著重重的沙發走了幾步。
掛著鐵鏈的門鎖時而繃緊時而放鬆垂落。
在薑笙笙害怕驚恐的神色裡,搖搖欲墜的鐵門被硬生生踹開,粗糙黝黑的大手從門縫探入,胡亂地摸抓。
“在哪呢?!”
鐵門鎖鏈被男人瘋狂拽住搖晃,眼看著就要將它拽斷,情急之下,薑笙笙咬牙拿起桌上的手機朝他砸去。
隻聽一聲短促的尖叫:“啊!”
吃痛的男人猛地收回手,半晌,門外沒有聲音。
薑笙笙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瞪大眼睛看向昏黑的門縫。
一隻爬滿血絲的渾濁眼球正直勾勾的注視著她,見她看過來,腥臭的大嘴勾起:“開門!彆以為躲裡麵我就進不去了!你看到我了,我看見你的眼睛了!”
門鎖被撞斷,隻剩下生鏽的鐵鏈在死死抵抗。
很快,她就會被自己抓住。想到這,男人不禁加粗呼吸,舌尖舔過牙齒。
眼看鐵門就要被踹開,薑笙笙慌亂地四處搜尋能防身的武器。
老電器表層落了層汙垢,插排電線用了許久未換,爆開表皮露出裡麵紅藍相間的電絲。
“彆掙紮了,沒人能救得了你,你選擇住在這陰溝裡的時候就該知道的。”
男人陰狠地桀桀一笑。
“格老子的!誰!”
就在這時,一根木棍重重敲在男人的腦袋,他吃痛悶哼,眼冒金星地昏倒在地。
薑笙笙死死捂住嘴巴,氣都不敢大出一聲。
得救了?
薑笙笙不敢走過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遍地都是,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團夥合夥起來騙她的?
“乖寶,還好嗎?”
男人關切地問她。
薑笙笙滿頭霧水。
她還談了對象?怎麼沒印象?
“乖寶?”沒聽到薑笙笙的聲音,站在房門前的高大男人狠戾地踢了腳敲門的變態,表情扭曲一瞬。
是他來晚了,不然乖寶不會不理他,他該怎麼哄乖寶呢?
把嚇壞她的變態五馬分屍,乖寶會開心些嗎?
杭啟墨站在昏暗的樓道裡,他張了張嘴,忽然聽到身後狹窄的樓道裡響起噠噠噠的沉悶腳步聲。
循聲側身看去,杭啟墨的臉色黑了下來。
乖寶這麼討人喜歡,有覬覦之心的人太多,有什麼方法讓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不離開呢?
麵冷心熱的男人緩緩翹起唇。
他不常笑,平時冷著臉,冰冷又疏離。
倏然一笑,眉眼間的寒霜如遇春陽般消融,銳利的眼睛死死盯在走來的男人身上:“宋巫?”
宋巫沒想到他隻是繞了遠路買了捧鮮豔的玫瑰花,自家寶寶門前就多了條聞著味而來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