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璿兒沉聲道:“你家主人到底是誰?朕要親自與他商談。”
黃平抬起手中的鳥籠拍了拍。
“來時主人交代,大驪與北齊相隔遙遠,人力往返一次少說也要一個月。”
“所以特意讓我帶來一隻信隼,方便女帝陛下和我家主人交流。”
蕭璿兒眯起眼睛:“朕要與他麵談。”
“可以。”
黃平笑著點頭道:“那就請女帝陛下收拾一下行禮,隨我前往大驪京都。”
“陛下萬萬不可。”
厲永成嚇了一跳,著急忙慌道:“陛下身為九五之尊,豈能以身犯險?”
蕭璿兒掃了他一眼:“朕還沒那麼傻。”
黃平繼續道:“這信隼往返一趟隻需要五六天時間,反正我家主人不著急,陛下慢慢考慮。”
“無需考慮。”
蕭璿兒手扶衣袖,抓起批閱奏折的龍豪奮筆疾書。
不多時便寫了封信折疊好。
“將此信交由你家主人。”
黃平討要了一些新鮮生肉喂給信隼,之後便將信件塞入腿環,來到殿外將其放飛。
………
芙蓉園春明湖的碼頭周圍,提前搭建了不少看台。
場地外圍人山人海,有些人為了一睹花魁跳豔舞,不惜爬上高樹,甚至還有疊羅漢的。
碼頭屬於內場,人不多,但卻非富即貴。
以魏冉的身份,甚至一文錢沒給,就被請入最佳看台。
最佳的看台總共不到十個,每個都被竹簾遮擋,隻能隱約看到竹簾背後的人影。
不少人都在議論今日的花魁名落誰家。
“洛兄覺得今日花魁會是哪位姑娘?”
“林兄,那自然是醉春樓的牡丹姑娘。”
“哦?何以見得?”
“嗬嗬,因為洛某便是為牡丹姑娘而來。”
“林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公子還特意請陸鳴淵先生為珠兒姑娘作詞一首,今日花魁也必定是牡丹姑娘。”
“怪不得洛兄如此自信,原來是請來了鳴淵先生作詞,這裡如此熱鬨,為何不見鳴淵先生?”
“小妹得知麗人閣有一款香皂,用來洗衣或沐浴,香氣沁人心脾留香持久,一大早就拉著鳴淵先生去麗人閣排隊去了,我估摸著應該也快回來了。”
“玉宓也來了?”林公子語氣驚喜道:“玉宓想要香皂,直接找我即可,哪裡用得著親自去排隊?”
洛公子詫異:“哦?莫非林兄有後門?”
“哈哈。”
林公子哈哈一笑:“洛兄這就有些看不起林某了,好歹家父也是當朝宰輔,統領百官。”
“這香皂是閔王世子和溫夫人共同的生意,家父開口,溫夫人還不乖乖將香皂奉上?”
隔壁的魏冉聽聞此言,不由撇起了嘴。
剛要掀開竹簾露個臉,卻聽隔壁的洛公子道:“玉宓,看你失落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有搶到香皂。”
隨著蕭條身影晃動,一道動聽的女子聲音響起:“搶到了,但卻不是我喜歡的味道,可惜。”
又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沒關係的玉宓,明日我再陪你去搶,一定能搶到你喜歡的味道。”
聽到這個聲音,魏冉腦海裡浮現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身材嬌小,酥胸挺高。
國子監祭酒蘇文狼之女;蘇玉嬋。
這邊林公子似乎有些激動:“林軒見過鳴淵先生。”
儒雅的中年聲音:“陸某一介儒生,豈敢受此大禮?”
“其他儒生或許不能,但鳴淵先生當的。”
陸鳴淵沒了聲音。
林軒再次說道:“玉宓,兩年未見,近來可好?”
“回林公子,一直很好,家父讓玉宓代他向林伯伯問好。”
“哈哈,玉宓放心,我一定傳達。”
之後洛玉宓便和蘇玉嬋開始小聲交流。
“玉宓姐姐,其實最好聞的香皂是混合花香,可好聞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混合花香。”
“你有嗎?回頭讓我也聞聞。”
蘇玉嬋訕笑道:“我爹兩袖清風,若非我娘留下的嫁妝多,他連酒都喝不起,哪舍得給我銀子買香皂?都是我在彆人那裡聞到的。”
“不過現在香皂便宜了,之前能炒到上千兩銀子一塊,現在最便宜的也才五兩,隻可惜搶香皂的人實在太多,我派人去蹲了三天都沒搶到。”
“啊,誰,誰砸我?”
蘇玉嬋突然慘叫一聲,捂著腦袋露出吃痛表情。
待砸中她腦袋的東西落地後,卻是一個紙團,但紙團落地的聲音卻咕嚕嚕響,很明顯裡麵包裹著硬邦邦的東西。
“奇怪,這是什麼?”
蘇玉嬋撿起紙團拆開,裡麵果然包著一塊石頭。
“可惡,誰這麼討厭,拿石頭砸人家?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嘛?”
一旁的洛玉宓提醒道:“你看,紙條上有字。”
蘇玉嬋急忙看去,忍不住將上麵的字念了出來。
“香皂兌換券?”
“憑此券可去麗人閣兌換香皂全家桶一份。”
“魏冉?”
看到落款,蘇玉嬋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