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完整篇洛神賦後,哆嗦的差點腦淤血。
“洛神賦……好一個洛神賦。”
“既非出自你陸鳴淵之手,這洛神賦出自誰手?”
陸鳴淵也好奇看向洛避文:“避文,這洛神賦是誰寫的?”
洛避文則看向洛玉宓。
洛玉宓玉麵飛霞,顫聲道:“是閔王世子寫的。”
“是他?”
陸鳴淵麵色一沉。
蘇玉嬋著急補充道:“方才我問魏冉寫什麼,他指著玉宓姐姐說寫美人。”
“然後,然後就有了這篇洛神賦。”
洛玉宓聞言又羞又慌,不停拉扯蘇玉嬋的衣袖。
陸鳴淵搖頭歎道:“能將美人寫到如此程度,吾不及也。”
他看了眼洛玉宓,強笑一聲:“此世間,恐怕也隻有玉宓的美貌能配得上這篇文章。”
“不出幾日,洛氏嫡女洛玉宓的名字便會響徹長安,此篇洛神賦亦能流傳千古。”
洛玉宓聞言,心如鹿撞。
身為洛氏嫡女,自幼飽讀詩書,不說文采冠絕,卻也是江南女子中數一數二的才女,自然能讀懂這篇洛神賦的含金量。
甚至可用前無古人來形容。
能被人專門寫一篇文章來誇讚美貌,洛玉宓宛如置身夢境。
賀老哈哈笑道:“原來是那小子,怪不得,怪不得啊。”
“賀老何出此言?”
“哈哈,那小子的幾首詩早已風靡長安,老夫被同僚戲稱一聲文癡,是因為有酷愛收集名作佳篇的毛病。”
“這閔王世子的幾首詩都在老夫的收藏中。”
“本以為前幾日在百花樓無意間聽到那首寫美人的詩已經是驚豔之作,卻不料今日又能讀到這篇洛神賦,老夫死而無憾了。”
賀知秋搓著手笑道:“陸小子,這篇洛神賦,可否讓老夫收藏?”
沒等陸鳴淵開口,洛玉宓就趕忙將之卷起抱在懷中,並開玩笑似的嬌嗔道:“這篇洛神賦分明是給小女子寫的,賀老可不能奪人所愛。”
賀知秋撫須一笑:“老夫抄錄一份總可以吧?”
“那當然,不過……。”
洛玉宓眼珠一轉,抿嘴一笑:“玉宓也要抄錄賀老收集的那首寫美人的佳作。”
“好好好,老夫讀給你聽。”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洛玉宓聽後表情一呆,心中再次對魏冉的文采感到震撼。
蘇玉嬋也不由暗歎魏冉的驚世才華,並默默將這首詩記了下來。
陸鳴淵無奈歎道:“若非是仇人之子,想必陸某會與此子有些交集,可惜……。”
洛避文和洛玉宓都神色複雜。
因為他們知道陸鳴淵的過往,他之所以妻離子散流落異鄉,跟閔王魏無忌有直接關係。
“此洛神賦一出,今日文章盛會已經全無意義。”
聽陸鳴淵這麼一說,正抄錄文章的賀知秋連連點頭:“對對對,已經不重要了,老夫隻想儘快把洛神賦抄錄完,裝裱好掛起來日日品讀。”
陸鳴淵聞言嗬嗬一笑,起身對諸人朗聲道:“完成作賦者,可將文章上交,三日後陸某將入學名單張貼在戶部尚書洛雲昭府門外。”
“另外,你們所有人都要將這篇《洛神賦》抄錄一遍。”
“其中有不少詞語不僅言簡意賅、意境通達,更是辭藻華麗,觀之神怡。”
“若能將洛神賦熟讀於心,對爾等將來作賦有錦上添花之效。”
在場的年輕儒生們,同樣被洛神賦的華麗所震撼,一時間有不少人對魏冉崇敬有加,他也因此收獲了一大批迷弟迷妹。
很快,這場臨時起意的文章大賽結束,眾人陸陸續續離開芙蓉園。
洛避文問道:“陸先生,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百花樓。”
“陸先生是要去詢問妙月姑娘所唱之詞《清平調》的出處?”
陸鳴淵點頭失笑:“那首詞寫的極好,初次聽聞便能令人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尤其那句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更是寫到陸某的心坎裡。”
“想必作詞者與我乃是同路之人,若不結交一番,實為人生一大憾事。”
一行人輾轉來到百花樓。
待有人知曉陸鳴淵前來百花樓後,無論是嫖客還是清綰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上前,有姑娘甚至願意自掏腰包供陸鳴淵白嫖,隻求他能為自己寫篇文章……。
這就是名人粉絲效應。
洛氏家族的嫡公子與鳴淵學府的陸鳴淵來到百花樓,甚至轟動了半條白玉街,一身暮山紫和薄霧色混搭襦裙的沈幼娘,外麵披著一層黛色紗衣親自出來招待。
幾人進入雅間後,陸鳴淵便迫不及待問道:“沈姑娘,今日陸某來此,是想詢問在花魁大會上妙月姑娘所唱那首詞,是出自何人之手?”
沈幼娘手中刺繡荷花錦鯉的執扇掩嘴一笑:“陸先生說的是那首清平調啊,那首詞,乃是咱們百花樓的老板閔王世子所作。”
又是魏冉?
陸鳴淵神情頗為無奈,他今天耳朵裡聽到最多的人名就是魏冉。
就跟躲不過去了似的。